娴带梁也来哈尔滨时,自己请人拿水泥和砖瓦在胡同口建的,孙娴给了挨着的左邻右舍一些钱当作打点,就算了了。当时也没人来管,他们更不知道产权是个什么玩意儿,总之就这样住到了今天。
事情比想象中麻烦很多,梁也问:“租个铺面要多少钱?”
“不知道啊,是不是每个地段价格不一样?比如在学校门口的店,总会比在犄角旮旯的店,要贵一些吧?”
“你……”梁也顿了顿。
即使是兄弟,找人帮忙和找人帮打架可不是一个性质。打架是年少轻狂,十七八九的愣头青都愿意上。但帮忙就不同了,那是成人世界里的人们干的事儿,一来一往都是利益,可比打架复杂太多。
可是想到刚才在楼梯口反复抱他的杨今,梁也心一紧,还是开口了:“你家门道这么多,能不能介绍点儿啥人让我认识认识?甭管是租铺面的、做买卖的,甚至大老板啥的。自己琢磨,我怕走弯路。”
任少伟一向仗义,直接带梁也去屋外和他爸妈说了。
任少伟爸妈都在学校上班,一个教小学,一个教幼儿园,没接触过生意人,说会想办法帮梁也找找,最后又劝梁也进厂。
任少伟赶紧打断他爸妈的对于进厂优点的论述,把梁也送出门。
到了胡同口,梁也跟任少伟说了谢谢。当兄弟这么多年,这是他头一回跟任少伟郑重其事地说谢谢。
任少伟摆摆手。他张了张口似在犹豫,片刻后开口问:“也哥,你和三中那个男的……”
话没说完,又自己说:“算了。”
梁也看他片刻,说:“你要是觉得恶心——”
“谁他妈觉得了?”任少伟立刻打断他,“我是想说,他爸不是做生意的么?你找他不就完了?我上回跟第二机械厂的领导吃饭,闲聊么,就聊到他爸了。”
梁也微微抬眉,“聊啥了?”
任少伟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他爸当年在厂里犯了错误,说他看到厂长当时的厂长和技术科一个女职员搞到一起了,就在厂里!厂长也看到他了,这不完了么?然后厂长就给他使绊子,最后逼得他辞职了!”
“不过后来他到澳门去做生意了,赚得比在厂里多多了。做粮食生意发家的,要不说咱东北黑土地养人呢,没想到大米卖到澳门这么赚钱啊。”
“话说你问问你三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