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他了,走到店门口,开门。
杨今看到门上好像贴着什么条子,被撕破了。当他想要凑上前再仔细看看时,“哗啦”一声呕吐声——
梁也扶着墙吐了,整个人的背脊都陷在胸腔里,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杨今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拍他的背。
梁也皱着眉把他推开,艰难地说:“脏。”
脏什么,一点儿也不脏,最开始梁也不嫌被堵在巷子里被骂兔子的他脏,他就不嫌现在的梁也脏。
倒是疼,心像吸了水的毛巾被狠狠拧起来,皱成一团。
杨今没有照顾过人,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梁也吐到最后吐得什么也不剩,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压着太阳穴,跌跌撞撞回到店里里屋的沙发上倒下。
杨今下意识跟着他进去,无措地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儿,然后在店里找烧水壶,研究了半天灶怎么开,烧了一壶水,处理了店门口的呕吐物,水开后给梁也兑了一杯温水,拿过去。
梁也皱眉闭着眼,看起来睡着了,睡得很难受。
不舍得打扰他,杨今把水放在他沙发旁边,跪在沙发前,担忧地看着梁也。
分明睡着了,但他一来,梁也就睁眼了。
看到他,梁也的眉头就蹙得更深了,严肃道:“很晚了,赶紧回家。”
然后要强撑着身子起来,“我送你回——”
“你别动了。”杨今轻轻摁着着他的肩膀,不许他起来。
梁也看着他很久,片刻后抬起手轻抚上他的脸颊,手心手背都掠过。
是左手。那道被钢筋刺破的伤疤还停留在梁也左手背上,杨今感受到伤疤的纹路,那是命运将他镌刻在梁也生命里的第一步。
真是奇怪,眼镜好像不好用了,为什么眼前的梁也变得模模糊糊的。
“小傻子,哭什么。”梁也笑了,笑得吃力,“你这架势整得跟我要死了似的。”
杨今看他很久,用力地说:“你不许死。”
听罢,梁也就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