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是杨今,也不会是别人,更不可能是女孩儿。
所以他和母亲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梁也立刻起身,对母亲说自己没有乱想,然后把手脚麻利地小兔子推进笼子里,拎着笼子,拿去请算命老头儿帮忙照料一段时间。
——去上海给母亲治病的事儿,一刻也不能等了。
老头儿抱着小兔子爱不释手,拿草料逗小兔子,笑容满面。老头儿问他要算点儿啥不?梁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不算。
可是老头儿还是在他出门前悠悠说了一句:“你啊,去上海挺好的。”
梁也脚步止住,回头看他,问:“啥意思?我妈在上海能治好?”
老头儿说:“你瞧,我徒弟都去英国了,会有人追着他去的!”
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梁也说:“您徒弟那是去留学,肯定被学校当光荣事迹弘扬,后来的学生追着去不是很正常?跟我能一样么。”
老头儿啧一声,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有啥不一样的?你俩啊都要明白一个道理,不破不立!任何事儿想做成,痛苦是必须历经的,这是事物发展的本质,也是人类追求理想和自由的动力来源嘛。要是世界上所有事儿都平平顺顺的,那所有物体都做匀速直线运动好啦!山体也不会绵延,海洋也不会波涛,不会日升月落、春去秋来,那活着有啥意思呢?”
梁也心道这老头儿还挺能把科学和玄学融合,一套一套的。
不过再怎么融合,梁也终究是死心了,这五年他算过无数次,好的结果也好,坏的结果也罢,在此刻都不必——或是说不能——再去纠结了。
“我去上海没打算联系他。”梁也看穿老头儿的言外之意,“以后我也不找您算这些事儿了,您也不用再跟我说了。”
老头儿“哟”一声,听起来就没信他说的。
梁也不想解释太多,最后交待道:“兔子每天喂一次就成,麻烦您,等我回来了就给它接回去。”
说罢梁也便离开了,没听到老头对兔子说的:“小兔子啊,他要是真不在意了,他应该把你送给我才是,还要回去作甚?虽然你长得肉嘟嘟的,但我又不会吃了你,是不是嘛。”
---
梁也带着孙娴到上海的时候,是任少伟来接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