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每一寸曲线,他却感到溺水般的窒息,似乎无袖的t恤更适合他。
他烦躁地扯开刚绑好的领带,脱下西装外套,解开了领口和袖口的口子,袖子挽到手腕上,把打理好的头发拨得凌乱了一些,再看向镜子他才感到松了一口气。
还不够,他呼吸艰难,他弓着腰扶住衣柜喘气,衬衫包裹的感觉更明显了,他的后背竟然冒出了一层汗。
他站直了笨手笨脚地脱掉衣服,在衣柜里翻找着宽松的衣服,垂下来的发丝挡住视线,半天找不到合适的衣服他开始烦躁,在衣柜中摸索着,手指撞上什么东西,他“嘶”了一口气,缩回手时带出了一大团衣服,连着那个盒子也一起带出来了。
衣帽间铺着厚厚的地毯,木盒子掉在地上发出闷响,最后安稳地停在赵燕的脚边。
熟悉又陌生的红色雕花盒让他愣了一瞬,想了半天才想起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他都快要忘记了。
里面放的是赵家传下来给儿媳妇的镯子。
头顶的灯光太亮,他弯腰捡起来有片刻晕眩,晃了几下才站稳,盒子在手里沉甸甸的,尖锐的棱角咯在手心,赵燕回了神。
里面是一只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水头很足的玻璃种,帝王绿的颜色放在黑绒垫子上像一块儿假玻璃,这东西虽然值钱但白之衡不喜欢,她嫌弃太老气了。
赵燕还找过她收起来放在了哪里,却忘了他很小的时候就偷了过来,到现在白之衡都没发现东西的丢了。
他发出嗤笑,好歹值他妈的三千多万,白之衡真是个蠢货。
他没有再多看,这回好好地收进了保险箱,翻出一件白色的卫衣换上,戴着个鸭舌帽就出门了。
助理在车里昏昏欲睡,等了老板半天也没下来,看到老板过于朴素的打扮一时间都没认出来,下车开门都忘了。
赵燕敲了敲车窗,看着慌乱要下车给他开车门的助理说:“傻了?上什么锁啊?”
打工人没出息地唯唯诺诺道歉,赵燕可比他老子难伺候多了,说扣他工资就扣,那不是说着玩儿的。
一路到白家赵燕心情都很糟。下车也心不在焉的,要不是助理在一边,他差点就被小石子绊倒摔在地上。
保姆在门口吹了几个小时冷风终于把赵燕盼来了,主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