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何明风一睁开眼看到自己在医院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手背上的针头已经取下来了,赵燕笨拙地用棉签替他按住针孔,手背已是乌青一片。
他穿上鞋子甩开赵燕伸过来要扶他的手,他俩一个低血糖才好一点,一个路都走不稳的瘸子,扶着医院的墙壁你追我赶。
最终是何明风险胜赵燕一筹先出了医院,打了车刚碰上门把手赵燕就追着他过来,不管不顾地挤着何明风往后排坐,一上车何明风就贴着车门坐到了最里面,头朝着车窗外一副不想搭理赵燕的样子。
赵燕自己还在伤心呢,要不是看何明风一醒来脸色不对害怕他做傻事,他都甩脸子自己回去了,再爱一个人也不能把自己爱成个傻逼,虽然他现在和傻逼也没多大区别了。
两人一人占了一边,各自生着不同的气。
下车被1风一吹何明风就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穿的睡衣单薄,在秋天的室外显然是很不合适了,身上也没个口袋,更别说还会随身带着纸巾了,他正要把手往衣服下摆擦,想着上楼了再换身衣服。
赵燕就把一包纸巾丢在了他的怀里,闪闪的黄金素圈戒指在何明风眼前晃了一下,又被赵燕揣进了口袋,他看都没看何明风一眼,两手插兜就往里面去了。
早上他进来得匆忙都没有好好看看院子,那一大片的爬藤月季没有开花,掉下来的叶子混着雨水积了一层,妹妹可能在里面乱拉过屎,黑色的粑粑上面飞着些蚊虫。
古怪的味道不是很大,院子里的菊花都开了,何明风应该是偏爱大菊的,一大团一大团地压在栏杆上,红得亮眼,白得纯洁,却因为没有收拾过长到了路上,花瓣上沾着黑黄的泥水。
鱼缸里的荷花早就开败了,干枯的荷叶或是折断半浸在水中,或者勉强支撑着残破的叶面摇摇欲坠,几只干瘪的莲蓬还留在那里,何明风居然没有收起来留作明年的种子。
这不是一朝一夕的,还有从赵燕回来就没见过的猫,这座房子不该是这样,赵燕记得他刚来时,那天的天气晴朗,每一朵云都像是圆滚滚的绵羊,何明风站在满园的花丛中诧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