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出了一柄新剑,那就六年内不可能再行开炉,说什么都不行,若强行开炉,容易影响大道根本……我呸!”
这位复姓端木的修仙大能,狠狠用唾沫“呸”出了一口,那张稚嫩的脸上,满满的都是仇恨表情,鼓了鼓腮帮子,骂道:“气死我了,什么狗屁的理由,不就是求他造一柄剑嘛,这要求,很过分吗?!又不是让他把他女儿轩辕太平喊出来,陪我喝一顿酒水,至于这么推三阻四,编一堆乱七八糟的理由出来吗?什么影响大道根本,骗傻子呢,鬼才信他!”
“姓轩辕的这些年来,分明一心追求那‘淬炼世间万物’之道,多多开炉淬铁铸剑,这不是最适合他砥砺修行,稳固大道跟脚的法子吗?怎么一个大半辈子都求着炼化人间一切的老家伙,会觉得帮人炼剑,能影响自身的大道,这道理说出来,自己背地里偷不偷着乐?也不怕把他那满嘴的老牙给笑掉了!老东西上了岁数,脑子就这等不好使了,全都是浆糊,只怕再过几年,那厮老年痴呆,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要给忘得一干二净了罢!”
见端木鼎骂得如此起劲,穿着翠绿碧衣的凌桃花,忍不住插话,对着情绪激动的恩师提醒了一嘴:“师父……好像是要你的岁数更加大一些。”
端木鼎仿佛这才意识到,论岁数年纪,确实是自己要比轩辕殷老上那么一点,略微一怔后,又接着抻起脖子,叫道:“这有什么的?那姓轩辕的,人老心也老,你师父我,岁数确乎也算不得小了,但我心里的年纪还很轻啊!况且现在我换了这么一副小和尚的全新皮囊,不管谁看了,都定会觉得我撑死也才十几岁,轩辕殷那满脸褶子,胡子一大把的老东西能比?比不了!”
凌桃花笑意不浅,惯来喜好与端木鼎瞎开玩笑的她,点了点头,带着些许调侃意味的道:“说的对师父,那轩辕老头,是越活岁数越大,师父你正好反过来,越活,越是年纪轻,再过几年……哦不,就算是现在,算上心理年纪,别说轩辕殷,就算他女儿轩辕太平,也得喊你声‘哥’才行!而且说不定过了几年以后,她多半就得喊你‘弟弟’才行了。”
端木鼎当然一听就听出来了徒弟话语里的讽刺,他对凌桃花从来大度,也并不如何在意此事。
甚至还反而觉得,弟子的这话,蛮中听的,内心的年轻幼稚些,有时候并不全是坏事,至少对于自己这种上了岁数的“老人”来说,利大于弊,算好事。
兴许是骂得足够过瘾了,也有可能是受用了凌桃花那些“嘲讽”的话语,端木鼎脸色变得如常,言语间神情开朗,又说道:“既然那姓轩辕的老家伙,死活也不肯帮忙铸剑,那我自不会再多浪费口水,我端木鼎什么身份啊?开出了最好的条件,仍是不愿接受,那就滚你妈的臭鸭蛋吧!我在八卦峰上待了一夜,准备第二天得了空,便过来看看你凌真的,你好歹是我徒儿的亲弟弟,没理由不来瞧几眼,只是第二日,你就走了,听轩辕殷说,你是去了须弥山,还借走了凿曜铲,要挖些金锋石来打造什么剑匣,我便跟着离开火焰山,来到了这须弥山的地界。”
“本来呢,我是想着让你把矿挖得差不多了,再露面与你相见的,只是没想到你小子这么废物,挖了那么老半天,才搞出那么一丢丢的矿石,瞧得我实在心烦,真白瞎了那么好的一把铲子,简直是暴殄天物!”
端木鼎两条胳膊高高架起,由于小和尚绶紫的体型十分瘦弱,肩膀很窄,所以这么个姿势摆得不甚协调,显得有些滑稽,“正准备稍稍帮你一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那两头被百珠大师镇压在佛像底下的猿猴。那两只畜生啊,修仙数百载,三十年前,偷吃了我不少益寿延年的仙桃,境界大致不算太低,有渡劫境,而你小子现在连四阶丹元……哦不对,连三阶凭虚境大圆满的修为都还没有,两只六阶的妖猴,打你凌真十个应该问题都不算太大!我便想着看看,若是面对那等凶残强敌,你这一根凌家的独苗,能做出何种对策。于是就偷偷的解除了那座大佛底下的封印,放了它们出来。”
凌真听到这儿,神态已极为错愕,震惊道:“前,前辈,你是说……谢天谢地那两只妖猴,是你给放出来的?!”
端木鼎点头道:“半点儿没错,不然你以为,就凭你那区区凿的几下铲子,就能毁掉百珠大师当年设下来的佛门法阵?做什么白日梦呢?想想就知道绝不可能!”
他又看了眼同样浮现讶异表情的凌桃花,身为师父的端木鼎,连忙亡羊补牢的道:“桃花你放心,这事情,我很有分寸,虽然你弟弟这一回,确实是被我搞得以身涉了一次风险,但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