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辈,这不是巧了吗?您还没来通
天月桂这儿的时候,我与弟弟他唠闲嗑,他就是明确跟我说了,觉得那战神归墟里的万千厉鬼幽魂,拳太轻了,打在身上不疼不痒的,跟棉花似的,对于体魄的增益效果轻微,根本没什么大用场!说是每天眼巴巴的盼着,就希望您老人家能亲自给他来喂一次拳,还说您一出拳,那效用一定杠杠的,要胜过在归墟里砥砺百次千次,既节省了时间,又大幅提高了肉身强度,简直事半功倍啊!”
凌真脸上尽是苦笑的表情,不禁哀叹道:“潇潇姐,你这不是……”
年轻人正想说一句“你这不是害我吗”,可突然意识到,老前辈有心给自己喂拳,吃苦归吃苦,疼归疼,但实际效果必然是有的,而且还不少。
究其根本,这压根就不能算是在害人,故而那句话到底也没说出口来。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的话不对吗?”
凌潇潇仰着下巴对弟弟道,“难不成,你并非每天希冀着能让老前辈给你喂拳,而是整日在背后说前辈的坏话,一天不骂个两句就浑身难受?”
凌真一惊,连忙大力摆手,振声否认道:“没有的事!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说老前辈的坏话呢?!潇潇姐你可千万别乱说话。”
凌潇潇脸上露出甜美笑容,“对咯,这不就对了嘛,我弟弟这么懂事,可不会对前辈有丝毫的不敬……”
鱼幽琮这会儿却是想起了过去的那天晚上,凌真第一次元神出窍进入亿剑之境,一连死了成千上万次后,于睡梦中,对自己整宿破口大骂的那一件事。
虽到了第二天,特意吩咐龙阖出剑要狠一些,已经给了凌真一个满身负伤的教训。
但一直到后面,鱼幽琮始终都自觉这个姓凌的嘴-臭小子,多半在背地里没少讲自己的坏话,只是有些话未入自己耳中罢了。
今朝听了凌潇潇的一番话,老剑神愈加笃定了胸中所想,猜测的确乎就是事实。
既如此,那今日这场拳,更加是非喂不可的了。
得给那个天神山庄的世子大少爷,长点儿结结实实的“记性”才行!
“用不着多说什么了,小子,就在这月桂之上,老夫亲自给你喂拳一场,受好吧——”
言语甫毕,青衫老剑神一拳勾出。
正中青袍年轻人的小腹。
凌真虽提前设有防备,但还是被这一拳打得飞出去十数丈的距离。
鱼幽琮紧迫上去,又是一拳补出,打得年轻公子凌真去往另一个方向。
上空中。
青衫,暴打青袍!
说是“喂拳”,但实际上,后者根本就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
仅仅是在单方面被痛殴而已。
以体魄肉躯硬扛着老剑神的一发发拳击,其身子在天幕下,一次次“飞”往全然不同的方位朝向!
青袍试图逃跑。
青衫始终穷追不舍。
白衣女子凌潇潇望着更高处的这一幕,双手靠近了嘴巴,作喇叭状,以真气放声出去,她带着喜悦之情的大声喊道:“老前辈拜托您下手重一点,我弟弟他体魄顽强且坚韧,能扛得住!”
青衫老人递拳不止,果真力道有所加剧。
青袍年轻人在挨打的过程中,听得八姐的这话后,当下境况里无法口出言语的他。
只得在内心深处,重复的骂着六个字。
一遍又一遍,挨一拳骂一句。
“狗-日的凌潇潇!”
凌家七小姐凌潇潇,悬停空中,静静而立,在观看此场精彩好戏。
凌家的大少爷凌真,在独自受着来自剑神的“喂拳”,借此来强化体魄,提高肉体的扛伤能力。
凌家二女儿凌桀骜,吃了鱼幽琮照着右脸的一拳,现已被直接打下了通天月桂,人影无踪。
仍在桂顶平地上的那个凌家第七女凌易水,这会儿已完全没了哭意。
同穿白衣站定于原地是她,仰着头望向高处的光景,凌易水心生万分感慨,喃喃自语道:“这家庭关系,相比往日里我和姜斛,已经算是很融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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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禄。
此物之名与白鹿、白鹭同音,却与之大不相同,有天壤之别。
体型与寻常的老鹰差不太多,通身羽毛为青白颜色,鸟喙血红,头顶生就三寸小角,与人的皮肤色泽相近。
飞行的速度极快,攻击性颇强。
以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