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有“通神灭仙”般无极的磅礴意气,以及超然的心境。
决计没办法使得出此等剑术!
胜天诀就此舞毕。
凌真那份神异绝伦,宛若天庭谪仙人的缥缈身影,逐渐放缓了下来。
夺目幻彩的青芒剑光慢慢消失,一点点散却至无。
单手握剑的青袍“天外客”,挺胸飘然而落,双脚重新触及了地面,稳稳站定。
在看完了此套胜天剑诀后,秋金情绪大动,叹为观止,打心眼里生出浓浓的敬佩之意。
他这人向来直爽坦诚,便异常亢奋的快步靠近了过去,眼神里绽放光彩,迫不及待,称赞道:“似这般术法通天,才可当得起‘仙人’之称!想不到外头的世界,竟会有如此神绝超妙的剑术,还会有如此盖世无双的剑修……”
剑仙才有真剑术。
凌真,真剑仙。
可此间无数剑修自惭形秽,若底蛙初见天幕大日,耀亮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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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秋金不绝于口的赞词,凌真笑眯眯的归还了那柄“开天门”,自谦道:“秋兄过誉了。剑招套路纵使再妙、再高,修为不足,底蕴不深,出剑的杀力不够强悍,也是开不成天门,当不成天人的。”
秋金接过漆黑佩剑,将利刃又插回背上挂着的鞘内,适才显然被震撼到了的他,发自肺腑的道:“拥有此等高妙术法,跨过天门险关那还不是迟早的事情?”
忽然,秋金好奇的问了一句题外话,“对了,你今年有多少年纪了?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啊。”
凌真淡然而笑,自然无有半分隐瞒藏掖,“今年我二十三岁,不到二十四,不知秋兄多大岁数了?”
秋金哈哈一笑,拍了拍凌真的肩膀,笑着感慨道:“凌老弟比我小了差不多六岁,可论剑术造诣,犹要在我之上,真是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海滩上啊!我秋金还自称什么剑道修士?实在相形见绌,自愧不如!唉,要不是有些恩怨要我亲自前去一一了却,真想就这样自废筋脉,再也不练剑不修行了,脸都已丢得精光,还练个屁的练啊?”
凌真知道这名姓秋的男子,是个性情洒脱、放-荡不羁的狂狷之人,这些言语,不出意外肯定是在开玩笑,也便没如何当真。
凌真浅浅一笑作为回应,接着道:“在外头的世界,除了剑术,还需要炼出至少一柄本命剑……也就是一条寄存在窍内的飞剑,方可被称之为剑修。”
秋金想了想,嘴角一翘,蓦然间,有差不多二十缕细微的剑机气息,自其双手掌心飞掠而出。
那些浮空而停的“飞剑”,就这样静止不动,乖乖待在秋金的身子周围,听凭调遣。
凌真睁大了眼睛,“竟有如此之多的飞剑?!”
“我体内有一个‘灵枢剑匣’,内蕴奇经八剑和正经十二剑,乃昔日吾恩师端木龙骨所传之剑道秘术。”
秋金自信的发问,“不知有了如此藏于身中,与经脉窍穴相勾连的剑气,算不算得上是剑修?”
凌真看着秋兄身体周围萦绕着的那些飞剑,剑剑皆锋锐异常,此刻虽保持这一般安然状态,仿佛温驯至极。
但无论是谁,只要细细看上一眼便可知,这二十条从“剑匣”内掠出的凌厉剑气,一旦在实战过程中发挥出作用,毋庸置疑,定能一举对敌手造成巨大伤害,杀力绝强!
凌真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衷心且真诚的道:“算啊,当然算了!这等仙人般的造化手段,一口气驾驭二十柄飞剑杀敌,临战必然所向披靡,要这样都算不得剑修,那天底下哪儿还有什么剑道修士了?不是剑修,而是剑道领域的无上大天仙!”
秋金脸色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面部笑得略显僵硬。
遥想当年,自己凭借着绝顶水准的修行资质,轻而易举便学会了那门以“灵枢”命名的剑诀,曾被作为师父的鬼哭山神嚎洞洞主端木龙骨宠爱有加,真心实意的夸过一句“当是仙家中人”。
那会儿的他,还不到二十岁,年轻气盛,性子颇为桀骜自负,比现如今还要狂上极多。
认为拥有所谓天仙之姿的禀赋,又身兼二十剑护体,莫说横扫武林,荡平江湖,只要再过几年光阴,自己十有八九,便可连那个“剑圣”独孤十三都无须放在眼里了……
后来啊。
见过天地之大后,才明白十来岁时的自己,眼界太窄,目光短浅。
未免是当真有些如同井底蛙般的滑稽可笑了。
十年前开天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