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缺月楼中的苟且之事异常熟稔的魏颉,此时不禁有些脸红害臊,摇着头道:“想不到当年的我竟是如此之混蛋,这不分明就是……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地痞流氓嘛!”
嬴春仰头大笑起来,对此深以为然,“你子还能有这觉悟?倒也不是无药可救,哈哈,哈哈!”
笑了一阵后,黑瘦老者笑意玩味的对着魏颉道:“我青龙剑仙,这一番快活的前尘往事,是否应该让你媳妇儿苏姑娘知道一下啊?”
魏颉急了,连连大力摆手,瞪着眼睛匆匆叫道:“不可不可,这万万不可啊!嬴老爷子让我做什么都行,唯独此事断不可行!”
这位坐镇谪仙归墟几十年光阴,地位犹在庭共主之上的青衫剑仙,此刻无疑是心慌、焦急到了极点。
魏颉心知肚明。
若果真被苏羽白得知了自己年轻时候那些上不了台面的风流韵事,那下场,怕是要真正惨烈绝伦了!
上一回,魏颉不过就是跟那位影故交”的庭女仙沈腰多聊了两句,被苏羽白知道以后,共寝之时,差点没把堂堂“青帝”的一块肩头肉给咬下来……
白虎皮老人嬴春一边大笑一边道:“唬唬你罢了,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去你老婆那儿告你刁状。”
魏颉刚松了一口气,岂料嬴春转而又怪腔怪调的道:“不过哪一恰逢老夫心情不太好,去那边告上一告,也不是没可能。”
一袭青衫的中年剑仙,顿时冷汗淋漓,无奈只能合掌祈求道:“还望老爷子开恩,饶了我这个只想过几安稳日子的晚辈吧!苏姐姐要真知道了这些腌臜破事儿,非得翻老黄历翻到烂为止,我哪儿还能有夫妻生活可过啊?”
嬴春不置可否,眼神注视着那袭青衫,这让后者愈发惶惑不安。
您老人家倒是给句准话啊?
这样盯着我算几个意思?
看着魏颉眼下的这副滑稽模样,一旁仙鹤大氅的诸葛结庐抚须长笑,悠哉感慨道:“自古惧内者,多能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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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楼里一番胡胡地后,三人又踏上了路程。
途中经过了泓州北部的青狐山,此山于两个月前,出了只以人为食物的妖兽。
模样似白狐,却生有九尾,性格极是暴虐,已有多名采药之人遇害,惨然葬身狐口。
随后官府贴出告示,赏令千金捕杀此怪,各地乡勇猎户纷纷联手,合多人之力,誓要诛灭此兽。
秋、叶,以及凌真三人,骑马来到了此座山下,看见官府张贴起来的那张悬赏令。
秋金得知此事后,兴致大起,非要趁着夜色上山,去会会那只凶暴异常的九尾妖狐。
凌真欣然而往。
对于青袍年轻人而言,涉险并非第一要务,但既有兄弟在侧,那便塌下来也用不着多管了。
叶一燃和秋金,这对冤家一前一后骑于枣栗色大马的后背。
青袍客凌真则骑乘雪白骏马,马蹄不疾。
三者在深沉的夜幕之中,缓缓行于山间。
其时山谷幽幽,并无任何奇怪动静传出,安静得叫人发怵。
“哎,我,这他娘-的妖狐呢?都走了那么久了,怎么连个狐狸的影子都没有?”
马背上的秋金不满抱怨道。
叶一燃同感,甚至一度觉得莫非是有些在恶作剧,故意贴了张假的告示出来?
“那告示,是上个月初张贴出来的,到了现在,那妖狐多半已被别人除掉了。”
凌真经过思考出言分析道,“多半咱们是要扑空了。”
秋金一向认可自己这位凌兄弟的明睿思辨之能,十成里信了九成。
又在山间赶了半个时辰的路,仍旧平安无事。
秋金料想那妖狐,当真如凌真所,已死在了众人剿杀之下,便无奈的道:“也罢,没了妖狐,我正好安心在这儿修炼。”
“修炼?在这儿?”
叶一燃疑惑的发问,“你确定没找错地方?”
“对,我刚入山时便发觉此山不俗,拥有很强的灵力,想必凌老弟也有察觉到。在这儿修炼功法,最好不过!”
凌真点零头,同意秋金所言,道:“是的,此座大山不知为何,所蕴灵气颇丰,乃修行上佳之地。”
青袍客翻身下马。
秋金也把那匹枣栗马在一棵大树旁拴好,挑了块比较坦的草地,盘膝坐了下去。
黄发男子腰背挺直,双手在胸前呈抱球状,然后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