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能奈我何?
对于学员新生凌真。
白云霁对他的看法和高飞没什么过大的区别,同样都是没放在眼里。
他白云霁作为千金王朝奇绝剑宗未来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向来都是这么一副眼高于顶的心态和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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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姓高的,我就算被开除了,回了霜寒洲千金国,照样还能继承奇绝剑宗,你呢?你要是因为和我打了一架而被开除了,你还有什么?”
白云霁依旧不依不饶的道,“你这么一个没父母没师父的可怜虫,不就只能靠着一个‘殇学院天才学子’的身份,勉强来撑一撑门面吗?你当真敢和我白云霁作对?退一万步说,你就不怕日后,被我这个学院的学生会主席针对,天天给你小鞋穿?”
白云霁说话的嗓门越来越大,边笑边道:“而且我还搞到了情报,你的那柄本命剑,也就是和你佩剑同名的‘展翅’,那剑只要一存了杀人的心,威力变大的同时,对于剑修本体的伤害也极大,高飞啊,你就不怕还没杀得了我,先把自己给耗死了吗?那可就真沦为一桩笑谈了!不如你现在跟我跪下来磕几个头,说不定本主席心情一好,就放了你这一次,哈哈,向我这位将来奇绝剑宗的掌门人求饶你不亏的。”
此刻,季星尘脱了力,再也控制不住怀里的白衣剑修。
高飞挣脱阿星的束缚后,怒吼一声,顷刻已祭出了剑修本命剑。
就在阿飞即将将展翅剑的杀招悉数递出之际。
一道青影闪至。
同为三七零一“殇岛五虎”之一的凌真,使用从秋金那里偷学来的神行诀,比潘剑快上了一步,率先赶到了烟波江的烟波亭之上,拦在了那名白衣剑修身前。
凌真肃然面对着高飞。“阿飞,大道性命可远要比一时逞强来得珍贵啊……”
高飞暂时收住了出剑下死手的冲动,直面那袭青袍,“凌少,你把路让开,今日那白云霁将我当众折辱至此,若不亲眼看着此人付出应有的代价,那我的剑心,恐怕要十年都蒙上灰尘,再难澄明了!”
一听到这最后的一句话,凌真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因开天失败而在乡下躲起来十年的秋金。
确乎,对于剑修而言,那一颗“剑心”是否明亮,极其关健。
就在凌真也有些动摇,在犹豫要不要任由阿飞出剑的时候。
烟波亭另一处位置站着的白云霁又开口发话了,他说道:“呦,这不是新入学的凌大天才嘛,怎么不把你姐姐喊过来帮忙,有凌凤歌在的话,也许我真的会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也说不定。”
凌真转过身,冷笑道:“我家中姐姐太多了,要请的话可请不过来,况且,对付你这种人,根本用不着我大姐出马,本公子一人足矣。”
白云霁扯扯嘴角,“你娘姚樱挺能生的嘛,但为何偏偏就你一个儿子?难不成凌璞他生不出儿子,所以生完八个女儿后,又随意去领养了一个干的儿子……”
“住口!作甚要提我娘亲?!”
凌真厉声打断道。
白云霁哈哈大笑起来,“你娘分明都已经过世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姚樱当年被逐出姚家的皇室族谱,为了嫁给你爹,闹得满城风雨,连自家亲弟弟姚泓都出手了……一场闹剧,人尽皆知,千金举国上下都知道姚家的长公主,脑子里搭错了一根筋,千里迢迢跑去瀚蓝洲,嫁了一个连剑修都不是的沙场莽夫。哈,真不知姚樱,也就是你娘怎么想的,难道不知道对于冰幽族而言,非剑修那可是废物中的废物,下九流里的下九流吗?甘愿舍弃一生荣华富贵,去那么远的地方,跟一个人族的粗鄙之辈过一辈子,这路啊,真是走得窄了啊!”
凌真此刻的目光,竟是变得与高飞别无二致,语气异常冰冷的道:“你说完了吗?如果说完的话,那我和阿飞就都要出剑了。”
白云霁愣住了。
此时已经赶到了的潘剑,以及早已在烟波亭上的季星尘,两人双双吃了一惊。
奇绝剑宗少宗主白云霁旋即哈哈笑了起来,“你当真敢对我出剑?你须知,奇绝剑宗宗主,也就是我爹白煞,可与千金王朝第一藩属雄地撼元城的城主南宫撼天是好友,今朝你若与人联手伤了我,那我爹,还有……”
“狗嘴可以闭起来了。”
凌真用极度不耐烦的口气道,“莫说你的奇绝剑宗,就算是你所谓的那座‘靠山’撼元城,对本公子而言,也全然不值一提!”
蓦然间,青袍年轻人嗓音提升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