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着嗓子,得意洋洋说着震惊众人的话:
“一个穷酸书生,想娶徐秀秀?放他娘的屁!难道要我徐家家财当嫁妆,接济他不成?”
“我就想啊,李家公子名声在外,又和徐秀秀关系匪浅,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连我都以为是李吉良做的丑事,别人想来也不会怀疑。”
“若是我们母女两个一口咬定,这孩子谁知道是谁的?难不成谁敢说我女儿拿着名声污蔑你李家不成?你李吉良一个色中饿鬼,秀秀这么一个美人送上来,你能不动心思?”
李吉良:······
“再者说,李家三代单传,就算你李吉良咬口不松,李家老爷乃至老太爷,能放任李家血脉流落在外?到时候长辈之命在上,你李吉良有什么办法?”
“待到徐秀秀做了李府女主人,使些手段,让这孩子成李府独苗还不是轻而易举。”
“李家老爷老来得子,上面那两个更老的老东西更是没几年可活。”
“李家小子色中饿鬼,年轻暴毙也是说不好的事。”
“到时候,李家万贯家财,还不是我们娘俩的!”
说这话的徐夫人脸色阴翳,眼神贪婪,似乎已经看到用尽阴谋诡计,鸠占鹊巢,占尽李家家财的一幕。
好算计!好手段!
“毒妇!”
江永年拍桌子站起来,满脸义愤填膺。
“真真是好毒的妇人!来人呐!左右给我拿下!收押县衙!”
徐夫人此刻已经将李吉良的问题回答完,【请对我坦诚相待】效果结束,她终于在一阵恍惚后回过神来。
“不!”
想起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徐夫人一声尖啸,惊慌失措的哭喊着: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带走!”
“冤枉啊······冤枉啊······”
“还有这个徐氏女,一起带走!”
江大人继续怒喝。
早知道今天这样,他就不该来。
案子审完了,他还什么都没干。他再不表现表现,感觉自己乌纱帽不保啊!
“慢着······”
李吉良拦住了抓徐秀秀的公差。
江大人有些犹豫:“李公子?”
狐假虎威的李吉良赶紧求援似的看向姜忆凡:
姜忆凡明白了,赶紧点头:
“慢着!”
“这个姑娘和张生,我们大内要审!”
江永年哪里敢说一个不字,连连点头称是,躬身作揖的告辞了。
衙役和江县令带着徐夫人回县衙,围观群众还是意犹未尽:
“呸!原来是毒妇啊!真是最毒妇人心!”
“我倒是想起来,徐老爷当年确实纳过一房小妾,据说是难产死了·······”
“嘿!我早就想到了!而且我跟你说,徐老爷当年壮年突然暴毙,说不定也和这毒妇脱不了干系·······”
“嘶,太可怕了!”
没了热闹,人群只能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开始议论起来。
就在现场,就有几个版本的离谱的故事和猜测诞生了,还个个有鼻子有眼,起承转合,要素齐全,比说书故事还精彩。
李吉良听得一身冷汗:
“这就是谣言的力量么?”
人群论纷纷着逐渐散去,只有满地的脚印果皮留下。
在场的除了李家人,只有施救的尤二谢老三和这对苦命鸳鸯。
至此,这场滑稽的戏终于落下帷幕。
直到众人散去半晌,徐秀秀才在尤二不懈的努力救治下苏醒过来。
“秀秀!你醒了!”
见徐秀秀醒来。张生惊喜不已,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这一切都是梦么……”
徐秀秀眉目含泪,神态恍惚。
徐夫人说的话的意思,她隐约听出来了。
恐怕,她并非是徐夫人亲生,而她的亲生母亲,可能已经遭了徐夫人的毒手。
这么大的变故让她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对她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李公子······”
徐秀秀抬头,看见李吉良,满眼复杂愧疚。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吉良轻轻问道。
【请对我坦诚相待】,发动。
“李公子,是我有大错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