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的关键时刻!这位老爷,你也不想看到清河镇生灵涂炭吧?”
“想想看,这件事办好了,乡里乡亲谁不念你的好?到时候我们李家何止是首富,还是首善!以后清河镇这地盘,县令说话都没你好使!”
李淄源看着面前的逆子,心里烦透了。
还比县令牛……
你猜怎么着?别说县令了,你爹还准备捞个齐济王当当呢!
不过他的视线越过慷慨激昂的李吉良,看向等在堂前的两女,不禁又觉得好笑。
【一个前朝公主,一个当朝郡主,我这儿子,难不成还是个天生吃软饭的?】
“出去。”
李淄源淡淡开口。
李吉良愣了一下,眼睛瞪大了:
“嘿?你个老登!说了这么多你不听是吧?你要是老糊涂了,就赶紧退位,让小爷执掌李家,绝对比你……”
李淄源一瞪眼,重复一遍:
“我让你出去!”
“去找福伯领五千两银票,然后带着去县衙,把江永年江大人请来。”
“跟他说,我出一百八十万,祝县令出兵剿匪!”
“你去喊人,我跟那俩姑娘聊聊。”
李吉良脑筋一时没转过来,老登这是答应了?
不对啊?跟姜忆凡田文静她们俩聊?聊什么?
“出去!让她俩进来!”
“哦……”
李吉良摸不着头脑的往外走,半路突然顿悟了什么,眼睛瞪的溜圆,一下折返回来:
“老登我可告诉你啊!你年纪也一大把了,别想着老牛吃嫩草那死出……”
“别!爹!我错了!别拿家法!”
“唉!唉!别动手!”
李吉良兔子一样窜出前堂,还不忘对两女眨眨眼。
李淄源倒持戒尺,站在门口,轻笑着看李吉良跑远,轻轻扭头对两女说道:
“两位姑娘,进来聊聊?”
两女对视一眼,一齐迈步,跟着李淄源走进了前堂。
李淄源不紧不慢的迈步走到主位,端坐在太师椅上,喝口茶水,看着面前两位姑娘走进来。
姜忆凡好奇大过紧张,田文静却是平静之下紧绷着。
【这小姑娘,知道的不少啊……】
李淄源看田文静这个样子,不禁一笑。
“百闻不如一见呢,田家【雏凤】,孟尝郡主。”
田文静眼瞳一缩,心底某个猜测终于印证了。
李淄源看她色变,笑问道:
“怎么?知道我是谁了?”
田文静凝重点头,轻声道:
“久仰了,【临渊】之主。”
姜忆凡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看向李淄源。
【临渊】之主?李吉良的父亲是【临渊】的主子?
李淄源哈哈大笑:
“看郡主也不是很吃惊嘛!”
“怎么,是早就有猜测么?那你还敢来我家?”
田文静柔声说道:
“这并不难猜。”
“汪总管命陨清河镇。若是齐济国内汪总管还能败在谁的手上,那恐怕只有您了,【临渊】之主。”
“至于为何敢来,因为我心里清楚,从踏进清河镇那一刻开始,您就对我们所有人掌握的一清二楚,您若想杀我,我翻不出您的五指山。”
“别人有国家在背后撑腰,我不一样,您问鼎齐济王位的心思,可从来都没遮掩过。”
田文静看向姜忆凡,叹口气:
“不过是本心觉得确实愧对姜公主,所以愿陪姜公主走上一遭罢了。”
李淄源笑着不语,只细细盯着,将田文静说话时的神情尽收眼底。
看到最后,他对这个小辈愈发赞赏。
这姑娘感觉如同一潭碧水,天下至柔,却古井不波,处变不惊,确实是个难得的帅才。
可惜是个女儿身,不能是齐济王,不然,说不定自己还能多些麻烦……
李淄源心中有数,挥了挥手:
“我知道了。那今日,就算见过了。”
“不过有件事还是要说明白的,汪直死在清河镇不假,可他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那老阉狗是被谁取了性命。”
田文静心头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淄源。
不是李淄源杀的?哪能是谁?可李淄源实在没有必要撒谎……
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