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西早,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当时爸妈不同意拔管的,你说见不得我姐受苦,是我支持了你,原来是你有了新欢,巴不得她早点死!”
“不可理喻!滚,滚远点,我不想看见你!”
覃西早罕见地发了脾气,暴怒的声音传到走廊上,然后就是瓷碗砸在地上四散迸裂的破碎声。
明玥惊呼:“糟了,宁可跟覃西早干起来了!”
她急忙出门,就看见宁可跌跌撞撞冲下了楼梯。
曾珏不易察觉地笑了,谢天谢地,有宁可缠着覃西早,他一时半会儿顾不上纠缠我,机会来了。
明玥推门走进覃西早病房,只见他仰躺在床上,两眼愤怒又无奈地望着天花板,嘴巴微张,向上吹着粗气。
地上是那只四分五裂破碎的碗,以及溅洒得满地都是的汤汁还有几块肉和骨头。
“没事吧,覃先生?”
明玥踮着脚尖走到床前,关切地问。
“没事,姐!”覃西早努力挤出一丝笑意。
“这像没事吗?”
明玥轻声责怪道:“有话好好说,发那么大脾气干吗,整个医院都听到了,我真替宁可难为情!”
“她说我害死她姐,是为了另寻新欢!”
想到宁可刚才的言行,覃西早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地说:“她姐都不在两年了,我没动过凡心,一直为她守身如玉……”
“守身如玉”这个词从一个大男人嘴里说出来,明玥实在没忍住,一缩脖子,扑哧笑出了声。
“嗯,你笑什么?”覃西早并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奇怪地望着明玥。
“没有没有,你说你说!”明玥赶紧端正态度,一本正经地说。
“她指的不就是曾珏吗,说到曾珏,我认识她才几天呀,可可可她不这么想,这不是冤枉人嘛!”
覃西早深感委屈。
“当时她和她父母都在现场,她姐深度昏迷,而且出现了严重的并发症,高烧不退,医生明确告诉我们回力无天。
她是学医的,也劝父母放弃,可他们狠不下心签字,是我见不得宁静受苦,咬牙代他们签的字,怎么能怪我害死她姐呢,这不公平!”
他叫嚷着,眼里噙满泪水,原来他也是个受不得冤枉的人。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明玥自然明白这事不能全怪覃西早,是他根本就没懂宁可的心思。
“你想过吗,也许是她喜欢你而你不自知呢?”
“我可是一直把她当妹妹看的呀!”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覃西早惊疑地看着明玥,若有所思地说:“还真是这样……不行!
她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我的喜欢不是男欢女爱那种喜欢,而是兄妹亲情那种喜欢,但我喜欢的是曾珏而不是她。
唉,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我必须跟她讲清楚,我不能看着她攻击你们姐妹,不能惯着她。
这种事当断则断,免受其乱,等她平复下来,我打电话叫她过来。”
明玥暗暗点头,覃西早目标明确,杀伐果断,是个做大事的人。
好处是他这样做有利于巩固和曾珏的关系,有利于将来公司的发展,同时也能减轻曾珏带给她和江子岳的压力。
“你们还真有必要好好谈一谈,别急,相信宁可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孩。”
她看看脚下,说你歇着,我去找个拖把来。
“姐,不用你动手。”
覃西早拦住她,打电话给科室主任,叫他马上安排一个清洁工来处理。
三分钟后,一个女清洁工拎着拖把、拿着抹布跑步进了病房。
明玥退出病房,她不想回曾珏那儿,因为还有重要的事情跟覃西早商量。
十分钟后,浑身湿透的清洁工清扫完房间退了出去。
明玥走进来,环顾四周后说真干净,然后在椅子上坐下,问覃西早:“宁可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覃西早余怒未消。
“可不能凉拌咧!”
明玥微微笑了笑。
的确,覃西早与宁可的关系不能冷处理,而应该热处理,就是要迅速介入,免得节外生枝。
“这要怪你,宁静不在后你没注意到宁可的变化吗,她喜欢你绝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
其实在大多数女孩的眼里你还是相当有魅力的,阳光、帅气、健康。
说句实话,如果不是为了报恩,如果不是机缘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