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这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明玥气得破口大骂。
“本来不关江子岳和童少禹什么事儿,他们冒着风险救出客人,他不仅不感谢还有辞退人家,这不是过河拆桥是什么?
不是他俩熬夜修好了电梯,他能安心睡觉吗?
请人修不耽误时间、不花钱吗?
师傅给杨光看病,那是请了假、是老总同意的,这跟师傅有什么关系?
混账东西,气死我了,不干了,不干了!
曾珏,送我回酒店,我要骂这个混蛋一通!”
明玥愤怒地发泄着不满,曾珏第一次看到盛怒之下的姐姐如此可怕,她竟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走啊!”见曾珏不动,明玥又怒吼了一声。
曾珏胆怯地指了指覃西早病房。
明玥若有所悟,推开一条门缝,把宁可叫出来,告诉她有事要赶回酒店,辛苦她陪陪覃西早,便拉着曾珏匆匆走了。
“可可,她们干什么去了?”覃西早刚才隐约听到明玥的叫喊声。
宁可说:“说是回酒店去了,不过明玥姐看起来好大的火气。”
覃西早一声冷笑,“哼哼,估计又是税鑫在作妖!”
走出外科楼,天已经下起了雨,姐妹俩的心情就像这灰暗的天气般压抑。
曾珏打着火,看了看明玥,她仍旧一脸怒容。
“姐,你吓着我了,发那么大火干吗?”
曾珏轻声劝慰道:“要不先冷静一下,别把事情弄到不好收拾的地步。”
曾珏的话提醒了明玥,她慢慢冷静下来。
税鑫发飙可能跟昨晚众目睽睽之下挨了客人一记耳光有关。
以他唯我独尊的性格,一定会觉得颜面扫地,特别是江子岳和童少禹的默契配合,跟他颐指气使的做派比起来,他在明玥眼里便一无是处。
她系上安全带,对曾珏抿嘴笑了笑。
“你说得对,是要冷静冷静,也许税鑫说的也是气话,等他找我们吧,就算说到他爹妈那里,我们也是有理站得住脚的。
如果他们也不讲道理,这地方真没待下去的必要。
曾珏,不好意思啊,你把我送去酒店,自己回家去吧,有空我去找你玩。”
曾珏说声好,便启动汽车。她知道说别的没用,只有配合,另外姐还没准备好这时候去见妈妈。
雨越下越大,雨刷摇摆起来,前方的道路一时清晰一时模糊。
明玥有些焦躁,江子岳还在送货呢,昨晚没休息好,千万别感冒了。
刚进酒店大门,江子岳的电动车也跟在她们车后进来,又跟着她们来到大堂前的屋檐下。
又是满满一大筐货,货被雨衣罩着,而他浑身被雨水淋湿。
头发一如既往地根根直立,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淌,白衬衣紧贴在身上,凸显出两块饱满的胸肌。
天啦!曾珏心里一声惊呼,因为洪流也有这般健壮的胸肌,她喜欢靠在他胸前,听他粗犷的呼吸声,感受他有力的心跳。
好几次她想伸手摸一摸那两块肉,却都因为羞怯而住手。
更可气的是洪流从不宠惯她,每当这时他都会用责备的眼神阻止她,他说过要把一切美好都留在两人的新婚之夜。
洪流永远没有机会了!
曾珏泪眼朦胧,不禁悲从心起,既悲自己,也悲洪流,更悲江子岳。
“姐夫,怎么不穿雨衣呀,感冒了谁照顾你?”
江子岳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笑呵呵地说:“我身体棒着呢,以前在家冬天都是用冷水洗澡,这点雨水能奈我何?出院了?”
明玥下车,童少禹凑上来,低声说:“听说老太太死了,昨夜今晨的事。”
“哦,税鑫呢?”明玥关心的是税鑫的动向。
童少禹不解地说:“本来一早奔丧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又跑回来了。”
“他说什么没?”
童少禹说:“没说什么,就是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善,不知是不是憋着什么坏?”
明玥点点头,看来师傅分析得没错,这家伙不奔丧反而跑回来,就是冲江子岳和童少禹来的。
这才是他的大事,想趁父母不在家先斩后奏,造成既成事实,从而树立起自己在酒店的淫威。
“别怕他!”明玥心里有数,勉强笑了笑,说:“既来之,则安之,只要有理,我们就要据理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