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处座见到段雨沐如此态度,一下子露出畅快的笑容来。
“我就知道,雨沐你绝对不会让我失望。”
说完这话,他的笑容很快就收敛起来,继而一脸冰霜:
“武汉站的那些家伙,已经没法让我相信了。
范守仁在汉口做尽了坏事,也不见他们上报哪怕一件事情。
这一次我留下你,就是为了让你亲自带队执行委员长的口谕,记住……范守仁好歹也是同盟会时期就参加了革命,所以尽量不要让他死得太轰动了。”
“是,卑职明白,他一定只会因为意外而死。”
段雨沐也是军情处的老人儿,自然知道处座这话里面究竟藏着什麽玄机。
“还有……”
就在段雨沐大打算告辞的时候,处座忽然又抬起了手:
“这些年范守仁在汉口不知道聚敛了多少财富,等到他死之後,你一定把他们家里的所有妻妾子女全都控制起来,剩下的……”
剩下的事情,处座没有明说,但段雨沐已经十分清楚,这样的事情他们做了已经不止一次了。
这就像是明朝的锦衣卫抄家一样,同样的配方,相同的流程。
“卑职明白!”
……
从这一天开始,在廖应生的指挥之下,几十名从南京总部调来的教导总队队员全都换上了便装,开始了对於鑫源商社的监控工作。
就在距离鑫源商社不远的一家茶楼里,廖应生和陈恩书正相对而坐,透过窗子望向了鑫源商社所在的方向。
“陈队长,你觉得……我们采取什麽样的行动方案比较好?”
廖应生给自己和李岩各倒了一杯茶,这才吹了吹茶盏上的热气,徐徐问道。
“我个人的意见……对於鑫源商社的监控,还是尽量不要太严密。
商社里面都是特高科的日本间谍,这些人受过专门的培训,我们的举动稍有一点破绽,就有可能打草惊蛇,导致整个大局出现意外。”
针对於廖应生的问题,李岩很快给出了他的答案。
当然了,他的这些答案本来就是有迹可循的,从上杉一郎开始,到迈克那边的消息,全都透露出了一个事实,这家鑫源商社是特高科在公共租界的据点之一。
日本人正是利用了国民政府方面没法在租界内执法这一点,在这里建造了这一个据点。
这麽一来,公共租界的日本巡捕房可以随时给这里提供有利的支持,而中方却只能派出小股侦查人员前来,而做不出什麽像样的行动。
“可是……这样的话,案情恐怕得不到有效进展吧?”
廖应生明显也是一个做实事的人,并没有因为李岩的身份和等级,就对他产生什麽想法。
他现在想的是,处座既然在上海坐镇,那就一定是期望能够在短期内拿出肉眼看到的东西。
要不然,他这个行动科的副科长,可能就永远都是副科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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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要这麽说,李岩则是轻轻点了下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其实,我们现在还有一种方法,能够更有效的找到和日本人勾结的那些家伙。
而且范守仁,也是被这麽找出来的。”
“哦?
什麽办法?”
这下,廖应生的眼睛亮了起来。
“其实也不是什麽办法,就是我线人那里传来的消息,据说每个月的初五,十五,二十五晚上……都会有一批鑫源商社的烟土≈x38c9;港,用的还是日本人的船进行运输。”
廖应生很快反应过来,眯了眯眼睛:
“也就是说,再过上一个星期,我们就能看到另外的一批货,只要追查一下那批货通向哪里,基本就能确认另外一个人是谁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的精神一瞬间振奋了不少。
原本,他还以为要动用教导总队的这些人去执行监视任务呢!
处座此次来上海,为了任务的严格保密,特别交代这次的案子不能使用上海站的人手。
可教导总队的这些人上战场杀敌是一把好手,但是执行秘密任务,他们压根就没有接受过相关的训练啊。
如今听到李岩说了这个消息,他瞬间觉得轻松了不少。
起码,相比於监视“日本间谍”,追查一批烟土的目的地,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