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好,距离攻击时间明明四十多分钟,他张铁牛就擅自开火,暴露了队伍的存在。
当然,最最不可容忍的是他平白浪费了一发掷弹筒的炮弹……
“连长,咱们打吗……”
看着远处亮起的火光,趴在韩震身边的联络员连忙询问了一句。
韩震深吸一口气,只想把张铁牛团吧团吧扔进茅坑里堆肥。
“还能怎麽办?”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但却采用了最果断的办法:
“去,让司号员吹冲锋号!
另外你告诉张铁牛,如果今天拿不下临河据点,他……哼……”
此时,队伍末尾处,一个抱着掷弹筒,身材瘦长的汉子摸了摸自己的後脑勺,只觉得似乎出了什麽问题。
全团一共才三门掷弹筒,这一次下山难道带了两门来?
不至於吧,就为了打两发炮弹,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
……
韩震没想到,就在联络员去找司号员的这个空隙里,远处湖边的两个半大孩子已经再次装填了炮弹。
“大锤哥,你还是看我的吧,这麽点小东西也玩不明白。”
说着,他就按照自己的经验,瞄准远处的建筑,扣下了扳机。
大江鸿可是海军士官学校毕业的,在海军学校,舰炮的操作是最基本的必修课程。
舰炮无论是在口径,威力,还是操作难度上,都要比陆军的榴弹炮与步兵炮大得多,更何况……是眼前这麽一个小小的掷弹筒了。
砰!
随着又一枚炮弹出膛,李岩所发出的这一次袭击准确的命中了临湖炮楼的外墙。
尽管没有对炮楼造成什麽毁灭性的打击,但这栋三层建筑的外墙还是脱落了不少爆炸产生的砖石残渣。
看到炮楼只是晃动了下,李岩摸了摸下巴,显然不太满意这样的一个结果。
终於,他下定决心,一只大鸟掠空而来,二十颗引线绑在一起,并已经触发了底火的手榴弹被丢了下来。
这一回,听了宫本太君的命令,伪军们为了保命,早就已经把三楼的天窗用厚木板堵住了了。
所以,集束手榴弹并没有顺着洞口进入三楼,而是在天台上弹了弹,慢慢的停在了天台上。
见张铁牛已经把最後一发炮弹给浪费了,韩震气得一阵咬牙切齿,现在的他只想杀人。
砰!
这一回出现的,是比前两回掷弹筒炮弹剧烈的多的爆炸,韩震咬牙的动作还没收回来,就见自己面前碉堡的第三层已经被一个巨大的火球完全吞没。
哀嚎声,惊恐声,零零散散的枪声,逐渐在自己的身边响起。
滴滴答滴滴答滴滴答……
恰在此时,尖锐又高亢的冲锋号声也响了起来。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的战士顿时从地上爬起,向着目标不要命的冲锋。
“投降,我们投降……
别打了,各位八路爷爷。”
谁曾想到,战士们刚刚冲到一半,炮楼里的人就慢慢探出一只胳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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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只胳膊上正抓着一个晾衣杆,晾衣杆上则是挂着一只才刚刚乾了还没来得及穿的白色裤衩。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本来做好准备负伤牺牲的战士们也莫名的愣住片刻。
但很快,大家就把一路冲到了跑楼下,将一只炸药包放在墙根,随时都准备拉开……
“所有人举起手,从里面滚出来。
我们八路军的政策就是优待俘虏,只要你主动放下武器,我肯定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这时候,拿着短枪的韩震也冲到了炮楼下,他不太明白刚才发生了什麽,但现在……一切应该已经尘埃落定了。
这样的距离之下,己方的人数足足是炮楼里伪军的人数三倍还要多,这些伪军即使真的有什麽阴谋诡计,在这样的绝对实力面前也不足为虑了。
见到这样的一幕,不仅是韩铁,就连李岩都震惊的吞了吞口水。
好久之後,韩大锤才扭过头来,微微张着嘴,不可置信:
“那个……二狗,咱们是不是惹了大祸了?”
李岩看到一个个被八路从炮楼里押出的,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的伪军,很是认同度点了点头。
刚刚他们两个打的那两炮,很有可能破坏了八路的战术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