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本来就是如此。
有富有就有贫穷。
资源是固定的,但是分配却不一定固定。
沈狱只是听了一耳朵,随後他就踏出了分公司的大门。
刚一跨出门。
他就看到了与公司里那生气蓬勃完全不一样的场景。
街道处游荡着许多人。
那些人毫无生气,眼神麻木,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具行尸走肉。
他们似乎很忙,每一个人都急色匆匆。
他们很瘦,所有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带有一些不健康的特徵。
而有一群人守在分公司的门口,用一种渴望的望眼欲穿的眼神一直盯着公司里面。
对於里面那些穿着靓丽,拥有非常好的精神面貌的员工,他们流露出来的眼神非常复杂。
既带着渴望,又带有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凭什麽,都是一个国家的人。
凭什麽我们还在外面受罪,而这些人却得到了救赎。
有了一份体面的,薪酬高的,能养活一家老小的工作?
而他们却依旧要累死累活的出海打渔,晒的浑身黝黑,累死累活打来的鱼,在交上那高昂的渔税後,被层层盘剥下来,剩下他们的只有少之又少的一点。
明明里面的那些人,原本也跟他们一样。
一样的苦,一样的没有未来。
要是加入这家公司的人是我就好了。
当初,他们不应该看到这是一家外来公司,觉得这家公司站不稳脚跟,也没啥见识觉得它无法挣到钱,就没有前去应聘。
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绝对不会放弃这种能改命的机会。
沈狱从门口走出来。
那些人却被未知的力量干扰,根本就看不见他。
或者说,眼睛看到了他,但是大脑却向他发射信号,那就是一片浮云一团空气,没什麽值得关注的路人。
因此,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忽视了沈狱这个大活人。
即便沈狱的装束在当地的居民看来也是十分的异常。
这一次他穿了一件斗篷,白金色的斗篷遮挡住了他的身形,宽大蓬松的帽子也遮挡住了他的眼睛。
沈狱的脸上戴了一块白金制成的面具,遮挡住了他下半张脸。
这样一个奇怪的打扮,却如空气一般融入了这个城市。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走在街道上。
海尔德里靠着海,它有大半的地方都靠近海岸。
海风裹挟着腥咸潮湿的气味,传到了岸上,几乎整座城市里都能嗅到这股味道。
如果去掉嘈杂的人声,仔细听,似乎还能听到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声音。
沈狱来到了海边停泊着许多渔船的岸口。
这里有许多人正放下船锚,停靠在岸边,往下运送着一箱又一箱的海产品。
里面的鱼很肥大,还有一些更加鲜美的海产品,比如螃蟹丶章鱼丶龙虾等等。
沈狱看到海口旁边摆着许多摊子,上面有许多刚打捞上来的海产品。
但是,周围的人都匆匆走过,对於这些海产品看都不看一眼。
这个国家,几乎每家每户都有打渔,这些海产品在一些内陆城市的人看来是十足的美味。
但是对於他们当地已经见惯了,也吃惯了的人来说,却并不稀奇和珍贵。
有一些穿着西装,一看就不是当地人的商人坐着船只过来,他们下了港口后,便朝这些摊子走过来。
他们叽里呱啦的对摊主说了一通话,连猜带比划的,出了一个极其低廉的价格,包了一摊子的海鲜。
这摊子上面的海鲜不乏有一些价值很高的海鲜。
周围的人却见怪不怪。
那摊子的主人甚至喜笑颜开的用箱子给他们装好。
沈狱蹲在了一个摊位前。
这里摆放着深海打捞上来的贝类。
里面有一些贝类盛产珍珠,并且,这种自然生长到这麽大的贝类,产出来的珍珠,价值必然比人工生产的更加高昂。
沈狱随手选了几个,开口问道:“老板,这个怎麽卖?”
摊主抬头,他讶异的是自己竟然听的懂对面说的话,但很快,他又没有想的太多,“这种贝类很少见,而且能不能打捞上来全看运气,要一千海铢一个。”
如果用夏币的兑率来算,大概是一夏币两百海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