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两家平分!”
当然,前提是你们能活下来……
苏晨可不是啥大好人,被平白无故拦路教训,还要以德报怨。
既然吴家不怀好意,那自己也不用客气!
吴老把头听完苏晨这话,一张老脸顿时皱在了起来。
他愁眉苦脸,下意识拿起烟杆点燃,嘚吧嘚吧猛抽了几口旱烟。
这时候,大黑汉,也就是吴老狗的老爹吴继宗。
他赶忙凑过去,小声道:“爹,这样也好,此人是摸金校尉传人,有他加盟,咱们把握更大。让出一半宝货,总比全让了好。”
吴家可不是什麽小家族,主脉连带分支,几百人都有。
这麽一大票人,吃喝拉撒,都要吴老把头负责,他的压力也大。
更重要的是,吴家不像是霍家丶解家,懂得做生意。
他们唯一搞钱的方式,就是支锅取宝货。
这一场大蝗灾,不止平民百姓受苦,他们这样的大族也有些伤筋动骨。
要是再不开工,底下人就真要饿肚子了。
想到这,吴老把头心一横,当即道:“好,一言为定!”
苏晨和吴老把头商议好出发时间,两拨人就各回各家。
回到苏家村,苏晨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只带黑背老六去镖子岭。
苏义天几人,则是留在村里,继续练枪,同时也要练一练拳法。
剩下的人,则是忙着清理三百亩荒地里面的杂草,翻耕田地。
今年是来不及了,但是来年要及时春耕,这样秋天才能收获粮食,自给自足。
要不然,天天这麽买粮,再多钱也是坐吃山空。
……
一晃,三日後。
苏晨带着黑背老六来到常沙城,先去铁匠铺取了定制的探抓等工具。
随後则是在城外北面的十里亭,和吴家人汇合。
这一日,吴老把头带着儿子吴继宗,两个大孙子,坐在一辆牛车上,他们四人,全部打扮的和行脚商似得。
黑汉子吴继宗看到苏晨这边只有两人,略微吃了一惊道:“你们人这麽少?”
“人不在多,够用就行。”
苏晨随口回了一句,转头看向吴老把头。
“老爷子,走着?”
“走!”
吴老把头言简意赅,直接宣布出发。
於是一行人全部坐到牛车上,歪歪扭扭朝着镖子岭而去。
镖子岭距离常沙城约莫有五六十里地,和戾山差不多距离。
但是听吴老把头说,那座古墓还在更里面,进了山还要二十多里地要走。
索性,这条山路已经很少有人走,也不用担心被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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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苏晨等人终於是在夜幕降临前,抵达了镖子岭脚下。
这里有一座半废弃的驿站,原本是清朝修建的,负责传递信件,接待商旅的驿馆。
但随着铁路建成,这座驿馆也就失去了作用。
从外面看,驿馆外墙斑驳,前後到处都长满了杂草。
吴老把头招呼众人进了驿馆,自己则是将牛车系在了外面,任由那头老黄牛低头吃草。
他走进来,敲了敲手中的旱烟道:“接下来的路就是山路了,只能步行。山里面什麽怪事都有,千万记得一点,无论看到什麽,都不要回头,紧跟着前面人走就行。”
听到这话,苏晨微微一愣,下意识问:“老爷子,山里有什麽怪事?”
“说不好,反正什麽怪事都有。”
“您给讲讲?”
吴老把头想了想,点头道:“也好,就给你们简单讲讲,省的到时候不懂事,闹出乱子。”
“所谓深山老林,必出妖孽!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但凡进山,都要保持七分警惕。”
“我年轻的时候曾在太行山一带走过镖,一次走镖,队伍接连出事,好几个镖师不是跌断腿,就是生了病,十几个人的镖队,在山里又累又困。”
“眼看着走了大半天,还没能走出大山,镖头没办法,只能找了一座山里的破庙,暂且露宿一晚。”
“我睡的迷迷糊糊,一直到後半夜,被尿意憋醒了。我推了推同伴,都喊不醒,只好一个人去了破庙外撒尿,正撒着尿,我无意间回头,却看到破庙里面的山神像好像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