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震孺经常来捣乱,韩家军的人对其自然也是没有什麽好印象,所以一般都是不鸟这个家伙,也不会听方震孺的指挥和调遣。
方震孺也只能驱使那些帮助过的兵痞为他做事,这样让周围的辽民对方震孺更加没有好感。
“我们在盘查细作,怎麽,方监军也要管上一管,让你讨要粮饷时,可没见你老如此积极。”骑兵卫队长直接讽刺道。
孙承宗心中也是讶异不已,什麽时候一个千总敢嘲笑一个御史了?
“哼!我看你们是嫌命大了,还是嫌你们经略命大?没看到这是陛下赐予的尚方宝剑么,这是钦差。”方震孺是见过孙承宗的,两人还有过短暂的交流。
毕竟孙承宗也是东林党的一员。
论嘴上工夫,十个千总,也不可能是东林党的对手,
所以方震孺只是一句话就将骑兵卫队长堵死,骑兵卫队长嘴上讨不了好,於是大手一挥说道:“撤退。”
“孙老,莫要见怪,这帮家伙无法无天惯了。”
此时的方震孺十分年轻,只有三四十岁,所以自然是以晚辈自居。
方震孺下马走到孙承宗面前有些奇怪的问道:“孙老怎麽到前线这麽危险的地方。”
孙承宗摆手,随即问道:“那韩熙迟迟没有进关见老夫,所以老夫只能亲自过来看看这家伙到底怎麽回事。”
方震孺愣了下,随即脸上綳不住笑容道:“那孙老可能要白跑一趟了,数日前,韩经略便带人进关了。”
孙承宗听后愣了下,随即不解的问道:“路上老夫并没有看到大股骑兵通行,怎麽会错过?”
方震孺想了想,随即解释道:“那韩经略可能走的草原部落那条路。”
“孙老可能有所不知,韩经略在北面草原部落内驻扎了几千人。可能顺道过去看看吧。”
孙承宗心中有着很多的疑惑,看来事情只能接下来慢慢的了解了。
“孙老,我们还是先进城再说。”方震孺开口说道。
孙承宗闻言,微微点头,随後随着方震孺进入城内。
进入城内后,大街上随处可见都是那些已做满是补丁的难民。
所有难民就这样随处的坐在街道上,这让本就不宽敞的主道变得拥挤起来。
主道拥挤就不说了,地面上还能看到很多的排泄物,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芬芳飘来。
街道上的混乱景象,简直让人不堪入目。
这种景象直到转了几个街道后才有所好转,应该说是大大的好转。
街道到了另外一条主街道上没有看到一个在街道边坐着的难民,而且街道上还有十几个妇人在打扫着。
整个街道看起来寒酸,但也算是十分的整洁。
“为何南城门街道无人管理?”孙承宗有些不解的问道。
方震孺轻咳一声,随即回道:“这便是韩经略和那些武官住的地方,这韩经略喜好乾净,所以每日都让人从早打扫到傍晚,街道不允许有丝毫脏污。”
孙承宗听后眯了眯眼睛,再次问道:“既然如此,那南城门的街道为何不一起打扫了,难道韩经略就不从南城门出城了么?”
“这,具体事情一时解释起来有些麻烦。”方震孺开口道,他能说,是他不给人打扫的么?
因为这韩熙派人过来打扫,那就是直接驱赶街道上的百姓驱赶离开。
按照韩熙的说法,那就是从根源上解决街道脏乱差的问题。
只要将街道上的百姓驱逐离开,那麽就不会有人偷偷在街道上随地解决生理问题了。
对此,方震孺自然是不认可的,两人为此还起了冲突。
最後两人争吵一番,选择各退一步,城池西北归韩熙管理,东南归方震孺管理。
不过让人觉得搞笑的是,方震孺也住在西街区,看来人如果有条件,还是爱乾净的。
只是这乾净,是要成本维护的。
孙承宗见方震孺面露难色,也不再过多追问为什麽。
队伍在街道转了小半会,最後到了锦州城内的衙堂,此时衙堂门外挤满了人,密密麻麻的。
“为什麽我没有种粮,官府赶紧出来给个说法。”
“就是,凭什麽流水堡的人有,我们没有。”
一众人在衙门外吵吵嚷嚷的,韩熙只发了一部分的种粮,那些没发的自然会不满。
正常情况下,就算这些辽民就算心中有所不满,也不敢来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