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武盯着几个到处走街串巷的货郎打扮的人,沉声的问道:“是谁,让你说这些事情的?”
“大人饶命,饶命,小子们也是道听途说的。”六个被抓的货郎,看着一群身穿飞鱼服饰的人,那都是吓坏了。
这锦衣卫抓的大部分都是文官,所以文官十分厌倦锦衣卫这些人,自然是大力让人恶化锦衣卫的形象。
锦衣卫本身做的事情,就是制造各种牢狱,本身形象就不怎麽,於是在百姓中,自然留下凶恶的名号。
所以普通百姓只要看到身穿飞鱼服的人,都会退避开来。
现在几个货郎被锦衣卫的抓到,自然是吓得半死。
虽然如此,但几个货郎还是存着侥幸的心理,毕竟这里不是锦衣卫的牢狱。
韩武之所以不带人去牢狱,是因为他不喜锦衣卫的气氛,做了几个月的锦衣卫南镇抚司,他只去过一次锦衣卫南镇抚的衙门。
“呵呵呵,幸好你落到我手里,如果落到姓许的那家手中,现在多半是活不成了。”韩武笑着说道。
韩武这里说的姓许的家伙,正是魏忠贤手下五彪之一的许显纯。
此人是一个喜欢刑法的变态之人,东林党的六君子就是被许显纯给抓走并拷打的。
现在有了权力的许显纯作风更是变态,身份越高的人,虐待起来越能让他兴奋。
特别是那些细皮嫩肉的读书人。
魏忠贤就是看中了许显纯的心狠手辣。
许显纯对东林党六君子用刑的时候,曾经邀请韩武前往观看。
当时可是看到韩武头皮发麻,要知道韩武是和韩熙在边境混过的,什麽血腥场面没见过。
但韩武是有些受不了许显纯的重口味,恐怕只有许显纯这种心里有些扭曲的人才喜欢和享受这种重口味。
所以,韩武抓到犯人总会来上这麽一句“幸好你没被姓许的抓到。”来彰显自己好说话。
“大人,小小心意,还请放了我们吧。”很快有一个眼色极好的货郎从怀里掏出一破旧的小布袋。
走街串巷的货郎,大多都是精明人,以为韩武这只是随便找一个借口,将一行人抓起来,找点零花钱用用。
韩武将布袋拿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三四块碎银,看个头,应该能凑个一两多的银子。
现在韩武一月俸禄大概十几两银子,加上在京城一些灰色的收入,一年也能混过几千两银子。
放到後世,也能算一个百万富翁。
虽然韩武平时也会收点钱,但他还是知道什麽钱能拿,什麽钱不能拿。
像这种孝敬,当然是能拿的。
但韩武不会这麽光明正大的将银子拿了,要真是这样拿了,不是带坏手下么。
韩武将银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其馀几个货郎彷佛心领神会,马上从怀里取出银子放到台上。
一下子,台上就多出了很多布袋和碎银,零零碎碎的,看样子有十几两的样子。
见此,韩武面无表情的说道:“给这几个家伙来点清淡的开胃菜吧。”
几个货郎听后直接傻眼,这银子都给了,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结果。
“饶命啊,饶命啊,大爷要多少,说个数,小子马上让家里筹钱。”
几个货郎见要用刑,马上吓得快失禁了。
谁不知道锦衣卫的刑法,都不是人能扛的住的。
周围的锦衣卫见韩武没有反应,马上开始动手。
只见几个锦衣卫将一个两米上下的架子抬了上来,这个架子全铁打造,两边有几个卡口可以调节高度。
锦衣卫用一条绳索粗鲁的将人绑在了架子上,几个货郎马上双脚离地,
只有脚点着才能勾到地面,如果将脚收起来,手就会被细绳勒紧,手会生痛。
这是一个双向选择,要麽手痛,要麽脚痛。
虽然会痛,但几个货郎也还能接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麽恐怖。
只能说,韩武不愧是跟着韩熙学出来的,比起肉体上的折磨,韩熙这刑法派系更喜欢进行精神上的折磨。
一些不痛不痒的刑法,时间久了,就会让人难以忍受。
不像现在北镇抚司的许显纯,动不动就喜欢用钉子敲人头骨,这样很容易将犯人给玩没的。
韩武让人准备了一些糕点和茶水,就这麽静静的看着几个货郎。
今天刚好没有什麽事情,所以韩武决定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