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高阳有事就直说,在父皇面前无需遮遮掩掩!”李世民显然对於女儿拍的马屁很是受用,他微眯着双眼,眼中满是慈爱之色。
“父皇,儿臣想与房遗爱和离!”李漱脸色一肃,娇声说道。
“理由呢?”李世民脸色一变,双眼豁然睁开,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父皇,那二愣子不学无术,胸无点墨,儿臣讨厌他!”李漱咬牙道。
“砰!”
“胡闹!”
李世民闻言,猛地一拍龙案,怒声斥道。
“扑通!”
“父皇,儿臣就是不喜欢他!还望父皇成全!”李漱见父皇发怒,吓得浑身一颤,接着,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脸倔强的说道。
“遗爱这孩子虽无甚大才,但却老实憨厚,算得上是一个好孩子,怎麽到了你的眼里却如此不堪?”李世民冷声说道。
房遗爱是什麽样的人,他心里自然清楚,确实胸无点墨,但胜在脾气老实,性子憨厚,或许也就只有他这种性子,才能受得了自家女儿这刁蛮跋扈的脾气。
自己女儿什麽成色?李世民自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骄横跋扈,刁蛮霸道,要是换一个脾气火爆一点的驸马,估计两人早就过不下去了,天天跑来皇宫告状,这是李世民最不想看到的。
而且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房玄龄跟随自己出生≈x38c9;死,南征北战,如今又任职尚书左仆射,为了大唐兢兢业业,乃是自己?的肱骨之臣!
要是以这麽荒唐的理由同意两人和离,那将房玄龄置於何地?岂不是寒了一众老臣的心?!
“憨厚老实?父皇您是不知道,昨晚那大棒槌闯进儿臣的房间,差点打了儿臣一顿!”李漱眼眶泛红,满脸委屈。
“你个混账!你还好意思说?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与遗爱成婚三年,连床榻都没让他上过!你做到了一个为人妻该有的责任吗?
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你虽是公主,身份高贵,但你也别忘了,他是你的丈夫!你如此对他,还敢提和离?你不要脸,朕还要脸呢!”
李世民看着她,眼中满是失望。
“父皇,儿臣受了委屈,您不帮儿臣也就算了,竟然还指责儿臣,说儿臣的不是?”李漱美眸含泪,泫然欲泣道。
“你受了委屈?你昨晚将遗爱赶出公主府,要不是他在迎春阁拿出玄龄所作的两首诗,赢了与冲儿的赌局,估计他昨晚就露宿街头了!高阳,你太让父皇失望了!”
李世民虎目圆瞪,痛心疾首道。
“父皇……”
“够了!出去!回公主府面壁半个月!要是再敢提和离之事,你以後就别进宫了!朕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李漱还想再说,可话一出口,便被李世民冷声打断了。
看着父皇那冰冷的目光,李漱猛地娇躯一颤,她知道父皇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不敢说话,生怕再次惹恼父皇,流着泪朝其行了一礼,便退出了甘露殿。
“阿难,对於此事你怎麽看?”李世民转头对着一处无人阴暗的角落,开口问道。
“圣人,老奴觉得此事乃是公主殿下有错在先!要是真的同意两人和离,恐会寒了房相的心呐!”
他话音刚落,一名身材枯瘦,面白无须的太监缓缓从阴暗处走了出来,来到他的近前,躬身说道。
张阿难,内侍省大总管兼左监门大将军,大唐设有内侍省,乃是专门负责皇帝的内侍机构。
左监门大将军乃是从三品的大员,张阿难在宫中的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嗯,朕也是这麽想的!”李世民点了点头。
“对了,遗爱昨晚在迎春阁拿出的那两首诗,你怎麽看?阿难你觉得那两首诗是玄龄所作吗?”李世民接着又问道。
“这个……老奴也不知!”张阿难脸色迟疑地摇了摇头。
“那两首诗气势雄浑,闻之让人热血沸腾,确实如孔师所说,乃流传千古之佳作!
如此诗词,要是是玄龄所作,为何之前他不拿出来?这不应该呀!”李世民喃喃自语。
“圣人,老奴也觉得此事确实有蹊跷!可驸马他确实胸无点墨,不可能做出这般诗词来!”张阿难躬身道。
“嗯,那就去查!你让百骑的人多关注一下遗爱近日的动向!”李世民点头道。
“喏!”张阿难躬身应喏。
“圣人,那辩机该如何处理?”突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