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朝着慈航静斋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的他虽然距离慈航静斋还有差不多七八十里的路程,但这点儿路对于他而言,最多也就半个多时辰的脚程罢了。
可就在他行路过半的时候,却不得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夜色中,一道傲然而立的人影背对着他,双手背负,中间背着一把金色长刀,长发随风飞扬,一股强横到足以撕裂一切的刀气肆意的席卷着周围的一切。
察觉到陈金麟的气息波动,对方缓缓转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声道:“陈金麟?是了,除了你,天下间也没有如此年轻的大宗师了。”
陈金麟不置可否的靠着一棵大树,将酒壶拿了起来,对着壶嘴儿灌了一口:“我也没想到天刀竟然会出了岭南,专程来到我的?想要令东来的传承?”
“是也不是!”宋缺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这么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陈金麟:“有人让我在这里挡你一会儿,所以我来了!”
此话一出,陈金麟的双眼瞬间眯了起来,果然,能够传承几百年的门派,更是有着正道魁首的称号,慈航静斋岂会想不到他会过来?
甚至归海一刀那边也不一定就能顺顺利利,若是他们轻而易举的进了慈航静斋,那么这个门派基本上也就没什么存在的价值了。
这和个人实力无关,纯粹就是门派的底蕴和智商,很显然,慈航静斋在这两方面都不缺,若不然也不可能在二十年前将石之轩耍的团团转了。
沉吟片刻,他将酒壶随手朝着宋缺丢了过去:“你准备怎么拦我?打一架?还是生死斗?”
砰!
宋缺猛地抬手将酒壶抓在了手里,强横的力量让他的眉宇间皱了起来,看着陈金麟的目光也开始变得凝重。
毕竟在他得到的消息里,陈金麟突破大宗师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对于大宗师而言,十年能破一个小境界已经是了不得的成就,他宋缺从突破大宗师,到现在足足用了近三十年的时间,所以在他的预料中,陈金麟最多也就是大宗师初期巅峰,拦下他是没有什么悬念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接手这个任务,除了当年欠了慈航静斋一份人情需要还了之外,没有危险和难度,才是最主要的。
但从刚才的交手中,他却敏锐的察觉到,陈金麟的修为竟然跟他同一个境界,若是如此,再加上他得到的消息,今天想要拦住陈金麟,难度必然会增加到一个他不能想象的程度。
而陈金麟的话,也彻底表明了他的态度,要么让开,要么就生死决战。
宋缺过来只是为了还人情,拼命的话他倒是不介意生死,但宋阀暂时还离不开他不说,宋缺也从未有过和人生死斗的习惯,哪怕是当年的岳山,也不过是他为了追寻更高的刀道境界才刻意答应下来的。
沉吟片刻,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着陈金麟道:“为何一定要打打杀杀?坐下喝杯酒,暖暖身子不行么?”
陈金麟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你真的是天刀?是什么让你失掉了锐气?”
宋缺浑身一颤,猛地抬头瞪着陈金麟:“你是觉得我怕了你么?”
“难道不是么?”陈金麟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不足十米外的地方站定:“原本以为堂堂的宋阀阀主,天刀宋缺是个锐意进取的人,却没想到会瞻前顾后。”
说到这里,陈金麟稍作停顿,而后才继续道:“你废了!”
轰!
话音落地,宋缺的身上猛地暴发出了一股强横至极的刀气,刹那间,以他为中心,周围方圆十里之内,寸草不生,哪怕是呼啸的寒风,似乎也被刀气绞杀殆尽。
感受着宋缺身上的刀气,陈金麟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才对么,你答应了慈航静斋过来拦我,而我又必须去慈航静斋半点儿事情,拖不得,所以说来说去还是要打,绕那么多的弯子,有意思么?”
宋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冰冷:“你还是第一次敢如此和我说话的人,其他人都担心我出手会杀人,所以哪怕是同为大宗师,基本上也没有人会不给我面子,你是第一个。”
陈金麟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也许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说到这里,他也懒得继续废话,随手一抓,冰冷的寒霜顷刻间在他的手里凝聚成了一把透明的长剑:“看样子你是不会让路了,那就速战速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