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了脚步。
他们闻到了血腥味。
狐狸鼻子微微抽动,道:“是马血的味道。”
“走!”
徐长生当机立断。
“嗯!”
一人一狐飘然远去,而就当他们走后,树林之间,似有黑影窜动,还发出阵阵嘶吼,旋即黑影猛地窜入山林。
树木层层摇晃。
徐长生始终觉得有些架必须打,有些架可以打,有些架没必要打。
像刚刚遇见这种,就属于第三种。
马匹既然已经被什么东西吃了,还能咋办?
把那东西找出来,打一顿,马也回不来。
这还是打得过的情况下,万一找出个打不过的,不是给送……徐长生和狐狸都是这么觉得。
所以他们跑的很快,约莫小半个时辰后,狐狸先扛不住,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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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狐便借着月色,寻了条溪涧,躺在河边巨石上休憩着。
“长生啊,你有没有觉得,那个钱禄好像是发现了点什么?”胡北枳懒洋洋地问道。
徐长生则靠在石头上,手里还把玩着一枚白水钱。
“他估计没有,但他背后那个剑修肯定能看出来,我们不是路过,而是专门去找他的。”
“那他为什么……不拆穿也就罢了,竟然还主动送我们礼物?”
“这些都不便宜啊。”
胡北枳说着取出了一个小笼,里头装着的是翩翩起舞的采花娘,姿态优雅,看的他眼神恍惚,好似想到了什么。
徐长生翻手收起白水钱,道:“无事献殷勤,能被家里安排剑修守护的,必定不是什么蠢人,下次打交道的时候,多长个心眼就是了。”
徐长生说完便来到小河边,用冷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精神。
惊走河中游鱼一片。
“确实,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以后去金华,倒也可以去找找他,看他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胡北枳说话间。
徐长生竟已取下身后铁剑,在河中叉了两条河鱼。
他从河边起身,单手持鱼,哈哈大笑,“北枳,架火架火!”
“这大半夜河边烤鱼,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徐长生笑着笑着,却发现胡北枳似是愣住了。
他也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长剑甩去河鱼,神色郑重,警惕着四周。
“怎么了?”
胡北枳眼神惊恐,看着河面。
徐长生一头雾水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月光下,空无一人的河面上,竟然留有徐长生的倒影。
而他,早已离开那个位置好久了。
似是察觉到徐长生的目光,河面上的倒影忽地转动眼珠。
看向他。
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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