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和诺伊都住在市区自己的家里,没有特别的事情,他们现在不会过来,他们不来,徐爱莲和何慧娇,见到方言的时间却比原来还多。
方国飞退休之后,徐爱莲喜欢去方言他们公司了,她和何慧娇两个人,每次去市区,不是把方言的办公室当第一站,就是当最后一站。
她们给方言和诺伊做了什么好吃的,到了市区,肯定要先送过去,然后才继续她们自己的活动。逛街的时候,徐爱莲给方言或诺伊买了什么,也要最后去公司,给他们送过去,然后回家。
方言和诺伊很少过来,方国飞又去厦门打球了,整幢别墅,只有徐爱莲和何慧娇两个人,何慧娇决定,要实施她自己的计划了。
这个计划,她已经酝酿很久,本来是想用来对付郑长生的,趁他某天喝得醉醺醺回家的时候。最终还是没那个胆子,没来得及实施,她自己就吃不消郑长生的家暴,逃了出来。
现在,何慧娇觉得自己没有退路了,她必须做,必须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来,方国飞和方言,何慧娇觉得都是属于她的,她不能再在这里,这么不明不白下去,她已经隐忍了十多年,没有办法再忍下去。
另一方面,郑长生已经被判了无期,何慧娇在网上咨询过一个律师,对方告诉她,像她这种情况,现在要去法院提出离婚申请,肯定能被判离,她连郑长生的面都看不到,看到也没有关系,他关在那里,还能对自己怎么样?
只要徐爱莲不在,何慧娇就可以堂而皇之去做这些事,等到她离了婚,哪怕为了方言,何慧娇觉得,方国飞想不和自己结婚都不行,我们才是方言真正的父母,我们才是一家三口,你方国飞还有什么理由,不和我结婚?
等到了那时,她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把瑶瑶,也接回到家里来。
何慧娇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时间已经到了,她必须开始做了。
何慧娇打开门走出去,还是走回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从衣柜里拿出一只炭炉和一包炭,走去厨房,在煤气灶上把四五根炭点着,放进了炭炉里,接着在燃着的炭上面,加上了很多炭,把炭炉加满。
徐爱莲想了一下,反问:“我们是不是好长时间没有吃火锅了?”
何慧娇端着温水进去,徐爱莲已经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把自己要吃的药拿了出来。何慧娇看着徐爱莲吃完药躺下,习惯性地替她掖了掖薄被,这才带上门走了出去。
何慧娇决定,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徐爱莲中间不可能会醒来的,一氧化碳中毒的人,本来等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中毒时,就已经浑身无力,很难自救,更别说徐爱莲吃了米氮平,她连可能中毒的意识都不会有,就在睡梦中,永远地不会醒来。
做完所有这一切,何慧娇走到床前,盯着徐爱莲又嘀咕一句,接着走出门去,把门给带上。
接着把空调关了,把梯子移到空调的出风口,继续用胶带纸,把空调的出风口贴掉。
她走去自己的房间,拿着胶带纸和一个梯子出来,走到徐爱莲的房间门口,打开门,接着打开里面的灯。
她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洗澡,而是走去客厅的沙发坐下,看着电视。
等时间过了三个多小时,何慧娇看看手表,和自己说可以了,应该可以了。
电视开着,电视里在放什么何慧娇一点也没留意,她坐在那里,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过着自己的计划。
何慧娇站了起来,先戴好口罩,然后朝徐爱莲的房间走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坐在那里,眼睛几乎盯着自己的手表,看着它过了半个小时。好了,可以了。何慧娇还是自己和自己说。
她站在门口朝下看看,看到门下面有一条缝,她赶紧走去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回来,把门缝塞住。
何慧娇像往常一样,在给徐爱莲倒送服药的温水时,会把多加的碾碎的药粉倒进水里,搅拌几下,再给徐爱莲送进去。今天在干这事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心想要不要干脆就把那一板的米氮平都碾碎了,全部融进温水里。
钱江新城的来福士广场五十楼,有一家天御上房·云端海鲜火锅,他们的浓香原只鸡煲花胶汤做得很不错,搭配着象拔蚌,养颜又美味,她们每个月都要去吃两三次。
虽然这些小品,以前她都已看过很多次,现在再看,还是忍不住大笑,笑得有些夸张,好像只有笑才能排解她内心的紧张。看完了几个小品,她看看时间,才过去一个多小时,她自己和自己说,还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