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开个儒学课堂,教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那李夫子肯定够了,我的新州学,还包括了格物——甚至锻造都会加入课程,他一个人怎么够啊?”
“你别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组词真的妙啊,你从哪个子经大家哪里学来的?你原来在哪上的学堂,哦,我想起来了,是皇室的夫子……是叶家吗?叶家人还是挺有才学的。”
陶同民给叶青红的爷爷发了一张‘才学卡’。
“……”
杨轩不敢嘴硬说是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到时候对方追着问范仲淹又是谁,他可是花椒掉进大米里,麻饭了。
“叶老爷子只会教‘不学礼,无以立’。”
杨轩抱怨的口气不小。
“那你学会了吗?”陶同民带上几分好奇。
“不学会礼仪来尊重人,人就打到你无法站立。”杨轩拖着懒音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差很多。不是这个意思。”
第三个声音从马车外面传来纠正他。
驾车的叶青红冷冰冰地为自己爷爷洗刷冤屈:“我爷爷教授你的是《论语》,不是《抡语》。”
大周王朝之前的历史虽然模糊不清,但是这个世界存在《论语》这件事还挺有趣的。
这部儒家经典在叶老夫子嘴里讲过,说是洪荒圣人孔夫子所作,这位圣人早在大周建立之前就羽化飞升,以儒为道见天地,成圣为仙,离开了这方大陆。
至于去了哪里,因为大周千里没有见识过真仙,也就不知道真仙飞升到底是去什么地方,统一称为跃过仙门入了仙界。
陶同民呵呵一笑:“抡……语?”
叶青红目不斜视望向前方,嘴里说道:
“领主大人可是将圣人言的论语释义成了《抡起拳头教训人语录》,简称《抡语》,歪曲圣人名言。”
记得有一次杨轩下田里看种地的情况,叶青红是一时兴起跟随而去,结果就见杨轩这个误人子弟的玩意儿给放鸭的小童讲《抡语》。
他洋洋得意说“抡起拳头比谁的大,谁说话就算数”所以叫《抡语》。
“比如?”陶同民看着不是那么迂腐,对于《抡语》很感兴趣的样子。
“比如‘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在接受夫子考校的时候解释为,‘把人往死里揍,揍得快死了,话就好听了’。”
陶同民哈哈大笑:“怎么乍一听还几分道理呢?”
杨轩谦虚:“诡辩,诡辩而已。”
随即又是一阵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