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乍现。
郑屠夫,本名郑大伟,曾是引领林云步入修真之道的导师之一。
然而,林云对其印象极差。一来因其本性凶悍,故得“屠夫”之诨名;二则更为重要,林云曾亲眼目睹郑屠夫以权势欺压女弟子,行不轨之事。
如此卑劣之辈,怎配做他林云的引路人?
“林云,你若去找郑屠夫赔个不是,再恳求一番,或许尚有一线转机。若真被他盯上,日子可就难过了。”胖子劝道。
“安心,自会寻他,不过……”林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昔日的林云,面对此等困境,或许会选择向郑屠夫低头致歉。
但今非昔比,作为西南首富之孙的林云,又岂会屈尊降贵?
,!
……
修炼指导室。
门扉未锁,林云径直推门而入。
此刻,郑屠夫正于室内私览世俗影片,闻听门响,慌忙关闭画面,转头望向来人。
当他察觉眼前之人乃是林云,霎时怒火中烧,林云非但扰其清静,更使其惊骇一时。
“林云!入室不敲,礼数何在?且你今晨胆敢缺席!可知后果几何?!”郑屠夫面沉如水,声色俱厉。
“郑大伟,正为此事而来。”林云语落步前,直抵郑屠夫跟前。
“噢?欲求饶恕乎?易事耳。”
郑屠夫搓手示意,意在索金。
林云淡然一笑,料其必有此举。
随即,林云侧坐椅上,二郎腿轻翘,言道:
“非也,吾非乞怜于你,实则赐汝机缘。若能识时务,晨间之事,一笔勾销;反之……”
“反之如何?”郑屠夫嘴角含笑,戏谑问道。
林云目露锋芒:“反之,必令尔承受不堪之果!”
“何出此言?区区寒士,欲我重负?哈,真乃笑谈!”郑屠夫嗤笑不已。
郑屠夫虽横行霸道,惯择弱者欺凌,心知肚明,林云恰为其眼中鱼肉。
随即,郑屠夫收敛笑意,猛地一掌拍在桌上:
“小子,话我放这儿了,今儿你让我极度不痛快,得给我赔个不是,再奉上五千灵石的歉意红包,不然,可别怪我手段狠辣!”
在郑屠夫眼中,林云这等无权无势的贫寒修士,些许恐吓便足以使其屈服。
林云闻此,面色一沉。
“郑屠夫,你这等渣滓,实非人中之辈!再者,你错失了我给予的转圜余地,悔之晚矣!”
言毕,林云霍然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行去。
郑屠夫耳闻林云直呼其江湖诨名,怒火中烧,一拳轰在桌面上。
“竖子,胆敢直呼我郑屠夫之名!竟敢如此无礼于我!我郑屠夫打包票,到头来懊悔的只会是你!”郑屠夫向着林云远去的背影咆哮。
此地,与引路人交恶绝非明智之举。
郑屠夫心中已暗暗决定,不仅要让林云吃尽苦头,事后更要百般刁难,令林云诸事不利,以泄心头之恨。
而另一侧……
“简直是人面兽心!”林云迈出办公室门槛,不由得摇头叹息。
这个郑屠夫,让林云从心底感到厌恶至极。
事实上,在这档子事上,林云只需掏出数千元打点一下郑屠夫,事情便能迎刃而解。但林云断然不会屈尊降贵,做出此等妥协!
他心中盘算的,是要让郑屠夫为其行径,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
林云脚步坚定,直奔上司的办公室门外。
“咚咚咚。”
“进来!”
推门而入,身着笔挺西装的老周,瞬间映入林云眼帘。
老周抬眸一瞥林云,随即又低下头,边翻阅着手中的报纸,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小伙子,有何贵干?”
“老周,我有意为贵单位捐赠一笔款项。”林云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天气。
“捐赠?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我们这儿不缺几十、几百的小数目,还是你自己留着吧。”老周眼睛未离报纸,随口应道。
林云嘴角微扬:“老周,我所说的捐赠,可不是区区几十、几百,而是……一千万!”
“什么?!一千万?!”
老周闻言,急忙搁下手中的报纸,满脸震惊地瞪向林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小友,莫不是在与老夫玩笑?一千万金币的捐赠,可非同小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