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宏图上燕京之仇,覆灭紫霄宗之仇、今日千里追杀之仇
种种仇怨,再加上一来二往,双方早已是不死不休!
“下一次见面,想来,我便不需一直遁逃了。”
身怀补天道体,旁人二百年道途,季秋二十年就能踏破。
再加上他一直以来的深厚积累,以及长生教穷极一派的‘馈赠’
想来就算是曾经遥不可及的丹境,也当不远矣!
此时,岳宏图凌驾于滚滚海浪之上,看着那坠落而下的半边臂膀,拳劲迸发,便将其直接轰碎成渣,边可惜道:
“这条老狗,当真能跑!”
金身消散,那显露神迹的枯荣寺僧人,再度恢复原本平平无奇的钓者模样,随后双掌合十,与岳宏图和华阳都,一一道了声:
“枯荣寺南海,见过两位佛友。”
“这位,想来就应该是武道通天的鄂王岳宏图罢?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佛友这一枪一拳,打碎了长生教主的半身道行,再加上半边臂膀已去,虽未取其性命,但想来二十年内,他这一身伤势也当难以痊愈。”
“只论武道,想来阁下,也足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人了。”
佛号南海的金丹僧人,对着岳宏图客气了一番。
岳宏图见此,摆了摆手豪迈一笑,只道:
“大师客气,本王与此獠乃是生死大仇,今日没斩下他狗命,来日也当必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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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什么天下第一,当不起,当不起!”
二人寒暄两句,南海僧人又将视线转向那凝成神魂法身,虚浮于半空之中的中年道人,道:
“紫霄真人,老衲听过你的名号,想来若是没有百多年前的那场变故,你我早晚将会坐而论道,畅谈一番。”
“只可惜如今天下邪魔猖獗,也不知何时才是重开我等道统之时”
“唉”
说到这里,老和尚面上带着些遗憾。
紫霄覆灭,就连真人都只余神魂,与之相比,枯荣寺貌似看起来不错。
可因理念不同分裂出的杀生寺,杀生僧人对于神通与杀道的造诣,只论斗法,却还是超过了他这南海禅师一筹。
故而莫说是其他邪派,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枯荣寺重开传承,目前来讲,就连杀生道这一关,他貌似都过不去。
不然,南海僧人也不会隐匿于这江淮两岸,静待时机了。
有关于他的身份,整个天下知之者寥寥,除去南越剑池的剑子杜白外,便再无几人。
可华阳都作为上个时代的人物,显然知晓老僧是谁。
枯荣寺南海,是华阳都的上一代人,大概早在他出世游历的一个甲子前,便是声名赫赫了。
其与杀生寺的杀生院主,赫然是一脉相承的师兄弟。
有关于二人的关系错综复杂,哪怕是华阳都不知其中细节,更不知那如今修邪佛道的杀生僧,与其究竟有着何等的恩怨情仇。
但就冲着这老僧人于此时出手,他就当得起自己一句恭谢:
“倒是让大师见笑了”
“承蒙祖师卷顾,诸位师叔师伯厚望,叫我得传掌教之位,却不想任期之中宗门遭劫,致使山门被夺,自身也因实力不济而陨落,我孰愧矣!”
“今日多谢大师出手,替着我门传承后辈弟子,得一线生机,华阳都,感激不尽!”
正交流间,季秋与敖景一人一龙,也在战局风波停歇后,来到了此地。
年轻的白衣道人,无论方才经历了何等风波,此时依旧是面色平静,谈吐清晰,不失大家风范。
只见季秋,有条不紊的依次向华阳都三人称谢,口中言语真挚,尤其是面向华阳都时,更是带着几分愧色:
“因我疏忽,倒是险些叫真人神魂陨落于此,实是愧疚。”
但对此言,华阳都却是浑不在意,只谈笑道:
“冥冥之中,因果既定,此事焉能是因你而起?”
“况且若非是你踏破长生山,我又岂能自紫霄道印蒙尘中醒来?”
“世间凡发生之事,皆有轨迹所循,诸修行者,皆不能免。”
“所以,看开就好。”
说完,华阳都看着曾经的死对头差点陨落,身受重伤,心情自是大好,不禁哈哈大笑。
而几人交流之间,也将大致的信息都表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