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不已,暗自艳羡。
“这神霄门,是当真要兴盛了,一门四金丹,又剿灭了四方道统,怕是假以时日,正宗就望!”
“如此资源,果真财大气粗!”
地火宫主,琉璃真人等修士,皆以神魂交流,谈论着关于神霄一脉的种种不凡。
“想那元初山的玄烨子、长春府的老瞎子,都是法域境的强横真人,却不想连一尊金丹都没换走,便落得个四宗覆灭的结局。”
“难不成张真人,当真要成了那万寿无疆的万寿真君?”
玄光子与坤鼎宗的真人交好,二人一道前来,见得张守一虽是气息暗沉,有迟暮之相,但也已再不敢与从前一般猜测了。
毕竟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在一众真人的注视下,一应仪式礼毕。
季秋授得了太上印绶,象征其身份已与张守一齐平,皆是这神霄门的执掌者之一。
紧接着,便落入神霄主位,与李秋白坐于临侧。
殿内仙光缭绕,诸修谈笑,觥筹交错。
时不适谈玄论道,互而讲经,季秋偶尔随口道出一句,也是引得诸修频频侧目,暗惊不已。
话不在多而在精。
这神霄门的新晋真人,虽未曾多言己道,但不过只凭三两句插话,已是勾勒出了其本身对于法术的深刻见解。
真可谓是
“英雄出少年啊!”
那位于极东边陲之地的玄光教玄光子,从季秋话语得了三分感悟,一时感慨不已。
想他当年曾与张守一共同力伐蛟龙,也见识过那位的风采。
,!
但今日一见,他这后辈,已是更胜其也!
张守一此时,看着季秋不过些微动作,便使得诸真人色变心惊,抚了下颌长须,双眸微闭,欣慰的同时,也不觉回想起了两年之前的一幕往事。
那是在扫平四宗,祭奠战死的弟子门人之后,所发生的一件大事。
一件叫他张守一即使历尽千帆,却也不由因此大喜大悲,足足过了良久,才最终彻底释怀看开的事情。
“本座纵横一生,终其一生,都是因那北沧真君所遗留的道兵,而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改变。”
“本以为此生纵死之际,都是无缘见得那道兵真容,却不想峰回路转,我神霄教出的弟子,竟能得那北沧真君首肯,将其觅于掌间。”
想起当年,那道人执一柄赤红法剑,入了后山与他讲述事迹,告诉那剑就是他心心念念,苦求一生都未得来的道兵之时,自己还是满眼不可置信。
但如今回想,这困住了自己一生道途的东西。
到了末儿,竟也是看开了。
“或许,本座这一生,就是为了季小子开辟道途而来的。”
“若是他当真能将神霄发扬光大,从这边陲小域带出,俯瞰茫茫天地,位列一方正宗。”
“那哪怕老道我因此背负昔日无端骂名,亦是无憾了。”
寿元末期,张守一对于这些,也没了多少念想,早已看澹。
道兵又如何?
终归不过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罢了。
哪里比得上这传承世代不灭,薪火相传来得重要。
这般想着,张守一已是满意至极。
于是乎面对诸真人或是真心,或是假意的道贺攀谈,老道也是没有拒绝,反而言笑晏晏,一一附和相应。
今日召开这金丹大典。
一来是为了给季秋与李秋白唱名。
其二,不就是为了给这些个他派真人,展露展露他神霄门如今风采的么!
既参透不出法相奥妙,无更进一步之机,那这些个面子的事儿,他张守一自是看得极重。
一时间,道宫大殿内,气氛融洽之至。
直到
那玄光教的玄光子,面带儒雅笑容,正与邻座地火宫主讲着些门中趣事之时,突然神色一变,面上笑容顿消。
紧接着,这道人豁然起身,捂着胸口那枚倏忽破碎的玉佩,便咬牙道:
“何方宵小,竟敢趁本真人不在,破我门来?!”
此言一出,殿内各方真人,皆是目光聚焦,为之一震。
家被人抄了?
诸修心思起伏间。
只见那玄光子满面怒色,不欲多言,正欲起身,向着张守一季秋等主人家告歉回宗。
却在脚步迈出之时,随即顿住,继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