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的儒衫中年人,闹出了好大一番动静!
但实则原因。
其实,只不过是因为于桑榆树下,给门下的数十弟子,临时讲了一场道而已。
待到天地感悟,加诸于身,异象暂时消散后,夫子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中,似有所悟。
而这株普通的榆树下,随侍于他的一众弟子,察觉方才异象,面上尽都是兴奋之色,更有人站起身来,手舞足蹈,开怀大笑。
最前方,最早跟随于夫子的弟子,也免不得激动,其中一颜姓学者,兴奋便起身道:
“夫子,你悟到了?”
就在方才,就在方才!
眼前的夫子,见昨日天降流火,今日心神有感,为他们这些门徒们,讲述了一场名为‘天下大同’的授课。
本不过是榆树下,平平无奇的一场讲道。
可却引得天地交感,齐地震动!
眼前一众听道之人,都是百家之中,儒之一脉的大学者。
能随行于夫子身畔,这些人放在外界,那都是可以为一地学宫讲师的存在!
其中为首,最为杰出的弟子,甚至也达到了布道一方,讲经授课的诸子之境,找到了自己的道路。
听到下首弟子相问,夫子回神,含笑颔首,便应道:
“悟到了些许。”
“天下大同么”
他的眸中,闪过了些许深思。
周游列国,着书四经,诗书礼乐。
本是为开化而去,叫得芸芸众生的凡民们,有启蒙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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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本以为,只要这样,就总会有机会将这个世界,慢慢改变。
可
寻访列国,再回齐地,未至稷下,不过于这桑榆树下讲了一场学而已。
脑海中浮现的一幕幕景,却叫他无法正视自己的学说。
周天子居于镐京,分封四方,王、公、卿、士
这以神血为根基,而奠定的贵族阶级,虽有的地方表面上因他与弟子的实力,表达了所谓的欢迎。
但实则,夫子却看到了他们眼底的不屑。
齐地的神血之王,那位垂垂老矣的姜齐之主,力排众议建立了稷下。
但那位究竟是为了什么?
神血之王们,想要再进一步,唯一的途径就是吞并七国,亦或者覆灭了周,不然他们神血之中蕴藏的能量,便已经走到了极限。
那位的心思,也未必单纯。
至于稷下。
稷下就好像是圣地,在齐地超然物外,是从凡民之中脱颖而出的学宫,但归根结底,吸纳的也是有知识的人。
他们的学说,都是以探寻前路为基,为了改变这个时代的。
但学说有用,可落到实处的人,是否真的会愿意,去遵循这些学说?
底层的芸芸众生,又该谁来指引他们,如何去做?
“唯有人治。”
“若不能做到人治,天下大同,不过是一纸空谈。”
诸子传道,百家争鸣的时期,终归还是太过短暂。
他们的探索,也并不够深刻。
儒家之仁,墨者之义,法学之理
这些,都需要落到实践,才能改变时代。
而今日心弦触动,夫子回首,突然惊觉发现。
眼下这个时代。
统御九州的‘人’,好像并不与他们为伍。
“被神圣注目的神血后裔么”
周游列国,积累足够,按理来讲,应该已经能够达到更高层次的夫子,却一直有一个枷锁困缚着他。
今日桑榆树下,一场讲学,不过是心潮涌动,竟能引得天地生文气,诗书礼乐相奏,华章绘成道理,叫得夫子整个人,生出了一场莫大蜕变。
此时,他的心中有个宏达的理想,慢慢描绘出了一角。
布道,悟道。
再往后。
就该求道了。
儒衫夫子,仰望天穹。
“昨日天降流火,我曾在不属于周的史上,见到过只言片语。”
“相传,那是由虚实未定的所谓玄商,最后的史官以血为笔墨,才在甲片之上,留下的痕迹。”
“此意,有二解。”
“其一,为所谓的玄商之王,与神圣争锋,打的天降流火。”
“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