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国的存在,竟能知晓此等绝密?”
“查!”
一时间,这座庙宇内,有无数蛇影嘶鸣。
而那尊怪异的神像,四只面向东南西北的头颅,本来闭紧的眸子
却在此时,稍稍睁开了一条缝。
梁都千里外。
一处山林。
踩踏在枯萎的黄草,干涸的水渠上。
穿着麻布衣,头戴方巾的一老者,本来白净的一双手掌,此时被泛着泡的黑血所污浊,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儿整洁之处。
在他的背后,被他手掌所拖曳着的,是一具足有数丈之高的无头尸首。
他的身上缠绕着层层锁链,身躯里流淌而出的黑血,被老者所拖拽着,流出了一条长长的黑血大道。
老者身上的气息不容乐观,好像被某种力量所腐朽。
他走过了很长一段距离。
终于——
在这人烟罕至的地界,他终于走到了一圈被栅栏所遮掩,坐落着几栋茅草屋的平原。
在那栅栏之外,有着一担又一担的草药,在罕见的太阳照耀下,泛着点点荧光。
山参、苍耳、藤黄、枫香
一种又一种,经过了许久许久的实验,再结合古史曾经遗留下来的只言片语,最终可以救治世人,解瘟去疾的灵药灵材,在这里随处可见。
那栅栏上,有着一道歪歪的牌匾。
上面刻着‘医’字。
老者名为长桑君。
为诸子百家,医家的掌舵之人。
,!
魏国终年弥漫‘瘟’与‘疾’,凡民水生火热,苦不堪言。
因此,医家的游学之士,从属之辈,大多都追随于长桑君,在这三晋之地,尤其是魏土,治病去疾,兼济苍生。
长桑君,与门下的弟子们,在这片土地已经游走了太久太久。
他们没有选择去稷下着书立传,因为属于‘医者’的道,就在这满目疮痍,把盏凄凉之内。
那为苍生治病去疾的苦,才是医者修持根本的道。
“为医者,必医术精湛,医道乃至精至微之事”
“为医者,必道德高尚,大医精诚,乃医家持身之本”
“为医者,亦不得瞻前顾后,自律吉凶,护惜身命,无论昼夜寒暑,饥渴疲劳,当一心赴救”
那几间茅草屋内。
有朗朗读书守持之声,铿锵传出,自有神韵。
那是医家编写的济世文章。
通篇所述,不外乎便是何为‘医者’,何为‘医道’!
待到听见那栅栏群外,有动静缓缓由远渐进。
院落内,手握草药,身背药囊的布衣人士,皆是向外眺望而去。
当他们看见了长桑君的模样,无不是面露吃惊之色。
连带着那一遍又一遍,念诵着医家之本的文章,都随之声消渐停。
紧随其后,足足数十位医家学士,从各处草屋走出。
哪怕身着粗鄙之服,脚踏草履之鞋,可这些人的精神,却无不是饱含灵韵,眸有神光。
他们都是以‘医’入道的修行者。
也是只存于这个时代,才能诞生走出的修行之士。
“先生,缘何至此?”
有医家学士,踏前相问,语气大为诧异。
此言,亦是这数十名医者,心中所想。
长桑君每每出行,皆是为济世救民,免去一方魏土百姓受瘟而去。
但这次,却一反常态,拖了尊无头尸首回来。
待到最初的惊讶过后,有不少常年游走魏境的医家之士,便逐渐认出了眼前这尸首的身份。
原因不是其他,正是因为他的模样,实在太过明显。
他是
魏境仅有的寥寥几尊公侯之一,也是魏巫王的左膀右臂!
无常侯!
“无无常侯!”
“他,为何会被先生你拖着,他”
有医者口不择言,面上带着惊骇与些微恐惧。
不为其他,只是因为这些魏境的神血后裔,强大已经深入了他们的骨髓。
其留下的威势,哪怕只有些微一丝,都难以叫人生出反抗之心。
但眼下,一尊古老的魏境公侯,竟然被人给活生生斩了!
长桑君将其拖回这是要施救吗?
可是!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