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察觉到了,不是么?”
“那道气息,是罗浮峰正宗传承,罗浮妙缘密卷,而修行之人的气息我不会忘。”
张守一话语认真。
“我能有今日,全赖昔年沉浮屠沉师弟之功劳,不然我根本不会动怒走上斗法台,更不会失手将被其教唆的刘师兄斩杀。”
“而且”
“昔年动手的,可并非只有我张守一,他沉浮屠自己未必脱得了干系。”
“刘师兄之死,若没有他在暗中做了手脚,当时最后关头,一尊道基真修,又怎可能灵气暴走,气血逆流,失了理智与我搏杀?”
“这本就是他设好的局。”
“这一场局,害了我整整几百年,你说我怎能不惦记呢。”
“却没想到,他竟然也能有这好命,成就法相,不过我张守一也未必会惧他。”
“当年的真相与伎俩,对于道基修士来说,或许算得上是不易察觉的秘辛,可对于法相真君而言,与形同虚设无异,想来诸位玉京天宫的诸位上真,眼下都是心中有数。”
“若是他沉浮屠老死,我也并不欲继续追究此事。”
“但他既然未死当年觊觎我之机缘,叫他人上了斗法台羞辱于我。”
“却不知,他如今又是否敢与我正面走上一遭?!”
张守一的气机凛然,一脚踏出,雷霆法相缭绕,遍布整个玉京天,甚至比之方才法相证道的异象,还要更强!
,!
也叫玄霄真君的面色,慢慢变了:
“张道友何至于此!”
“如今几百年都已过去,往日的恩怨随着成就法相,其实早已无足轻重,不过是成道路上的磨难罢了。”
“若是能画上休止符号,化干戈为玉帛,当年的恩怨有本君作保,绝对不会再度重演,又何须以身犯险,使得好不容易成就的万寿之身,有磨损之危?”
眼看着张道罡定下的规矩就要开幕,让紫霄宗两尊新晋的两尊法相,必要栽倒一个,扶持着家业的老道士是真的心急。
然而
对此,张守一摇了摇头,只是轻语:
“我紫霄立宗以来,成就的法相真君都是有道真修,是非曲折,尽在人心。”
“再加上,我虽未曾见过二代祖师真容,但想来若他老人家将目光垂下,此事应也不会偏袒那沉浮屠吧?”
“一场斗法,八百年作局,恩怨皆消!”
紫衣道者一语落,心意已决!
见此,玄霄真君还想开口,只是当一道横贯天地的剑意落下,却是有人为了张守一,做了担保:
“如今李含舟祖师未至,不过紫霄向来公允,既你要这个机会,那么我张道罡,便为你设这一场局!”
“玄霄掌教,就莫要再劝阻了。”
“便且按照,我等事前商议的那般去做,即可。”
“张守一,持此符诏,上玉京天宫!”
一声冥冥肃喝罢了,一道玉符落于张守一手中。
随即,剑意便复又化作了一道流光,穿梭千百里,将讯息传递到了罗浮。
正正好,便飘荡在了方才突破,正与沉奕曲悠贺喜的沉浮屠手里。
【张守一:八百年前旧怨,玉京天宫,一场斗法,恩怨皆消!】
【做局者:张道罡!】
简短的话语,同时将一段讯息传出。
叫沉浮屠先是眉头一皱,露出回忆状,片刻眸子缩起,不由有些震惊:
“张守一”
“当年那个弟子,破入法相了?”
不仅是他。
沉奕与曲悠,看到张道罡的符诏,脸色也瞬间有些难看。
其中,作为罗浮峰主的沉奕,更是胸膛起伏,又气又无奈的看着眼前的沉浮屠,半晌语气阴晴不定:
“你干的好事!”
“玉京天宫十二上真,就你当年那点儿秘密根本不可能瞒住。”
“往年因为那张守一人微言轻,就算逐出门庭,也不会有大能垂下目光。”
“但眼下就在你成就法相之时,他也正好证道归来,宗门半数法相,心里其实早已偏向公道。”
“这场天宫斗法,估计就是此人铁了心,要和你分高下了。”
“有道罡真君开口,你不得不去。”
文士连连摇头,来回踱步。
到了最后,不由沉声道:
“以防万一,你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