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讽之意:“大师说我罪孽深重?不过区区几百人,便算是杀孽深重吗?”
他目光一冷,缓缓扫视众人:“若论罪孽深重,坐在金銮殿上的昏君朱厚照,又该当何罪?在场的所谓正派名门,哪个手上没有人命?”
他目光转向余沧海,冷冷道:“就拿余观主来说,前不久福威镖局被灭满门,余观主也是功不可没,为何大师不留他在此忏悔?”
方证面色微变,瞬间哑口无言。朱厚灿的一席话戳中要害,让他一时间难以反驳。
余沧海被当众揭短,气得脸色涨红,怒声道:“你胡说八道!”话音未落,已拔剑向朱厚灿刺来。
朱厚灿面色冷峻,站在原地未动,根本未将余沧海放在眼里。
余沧海这等先天初期的小角色,根本不配他出手。
“找死!”邀月冷笑一声,轻轻抬手,内力涌动。
“嘭!”
余沧海的身躯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狠狠撞在少林寺大殿的墙壁上,血溅当场,瞬间气绝而亡。
场中众人见状,皆惊骇莫名,心中再无疑惑,眼前这二女正是传闻中的邀月、怜星无疑。
邀月仅凭一招便轻易击杀一名先天高手,显然功力深厚已至宗师境界,绝非等闲之辈。
正如江湖传言,移花宫大宫主邀月果然心狠手辣,出手不留情。
大殿内瞬间寂静无声,众人皆噤若寒蝉,气氛冷凝如冰,仿佛连空气都骤然冷却下来。
方证大师神情冷峻,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朱厚灿,声音低沉道:“阿弥陀佛,施主行事如此狠戾,确实罪孽深重。看来老衲有必要亲自会一会施主了。”
朱厚灿微微一笑,语气不屑:“大师想如何较量?”
方证拱手道:“若是老衲侥幸取胜,还请施主撤回兵力,留在少林十年,参悟佛法,消弭杀业,如何?”
朱厚灿挑眉笑道:“若是在下赢了呢?”
方证点头道:“若是施主胜了,老衲自当放施主离去。”
朱厚灿大笑起来,声音充满讥讽:“大师怕是没看清眼下的局势吧?我今日来此就是为收编你们这些人,谁敢不从,我便当场清理。”
他眼神一凛,语气冰冷:“所以,大师觉得,我还需要你来放我下山吗?”
方证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问道:“施主当真如此霸道?那么敢问,施主想要什么?”
朱厚灿语气轻佻:“简单!若我胜了,你少林便听我调遣,如何?”
方证一时沉默,神情凝重。片刻后,方证终于叹道:“少林乃是佛门圣地,老衲无权擅自做主。但若施主胜我,老衲甘愿随施主处置。”
朱厚灿冷笑一声,心知若真想收服少林绝非易事,不识抬举的他自然不会手软,少林若不臣服,他随时可以将其铲除。
“那便请方丈赐教!”朱厚灿向前一步,拱手行礼,满面不屑之意。
少林寺内,此时刀剑出鞘,杀气四溢,所有人都退后数步,围观二人对峙。寺外,松山下早已被大雪龙骑围得水泄不通,任何人不得轻易出入。
此时山脚下,一名双眉如剑的男子对身旁冷酷的同伴说道:“西门兄,松山这般热闹,可知是何缘故?”
西门吹雪淡然道:“不知。”
陆小凤笑意盈盈:“听闻少林向各大门派求援,峨眉似乎也在其列。要不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西门吹雪目光微动,随即冷冷吐出一句:“多管闲事。”
但提及峨眉,西门吹雪不再犹豫,身形一掠,已朝松山飞掠而去。围困松山的大雪龙骑并未阻拦二人,毕竟他们的命令是“只许进,不许出”,两人上山无需阻拦,但若想下山,却绝非易事。
陆小凤见状,心中不由疑虑重重,暗觉事有蹊跷,但见好友急切,自然也不甘落后。
……
少林寺内,大殿前的空地上,剑拔弩张,杀气弥漫。众人纷纷退开,给方证与朱厚灿腾出较量之地。
方证深吸一口气,率先出手,只见他身形如幻影般掠至朱厚灿身前,猛然拍出一掌。起初这一掌似乎毫无威势,但掌力到半途,便忽而化作两掌,两掌又幻作四掌,继而四掌变八掌、八掌变十六掌,最终竟化作三十二掌齐发!
掌影如潮,威力无穷,这正是少林绝学“千手如来掌”,招式千变万化,令人眼花缭乱,直袭朱厚灿!
掌力接连轰在朱厚灿身上,激起阵阵轰响,然朱厚灿身周却泛起一层金光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