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皇上此时召您入京,恐怕其中有诈。”于峰眉头紧锁,担忧道。
朱厚灿不以为意,笑道:“无妨,他让我进京,我怎能不去?”
于峰焦急道:“王爷,装病不去也未尝不可!”
朱厚灿微微一笑,淡然道:“无妨,正好,我也想见见五年未见的兄长。”
如今他艺高人胆大,即便朱厚照怀有不轨之心,他也无所畏惧。
纵然撕破脸皮大打出手,他亦有信心在皇宫之中斩杀朱厚照后全身而退。
次日清晨,朱厚灿带着怜星和邀月出发,向皇城进发。
经过三天奔波,他们终于来到了皇城外。
朱厚灿对二人吩咐道:“你们暗中潜入皇城,切莫声张。”
“遵命!”怜星和邀月应声道,随即与朱厚灿分头行动。
朱厚灿则骑马从正门进入,毫不避讳,径直向皇宫而去。
到宫门前,他取出圣旨,立刻有一位公公上前引导他入宫。
趁此时机,朱厚灿从怀中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到公公手中。
“公公可知,此次皇兄召见,所为何事?”
那公公笑着接过银票,低声答道:“自然是为铜先生之事!吴王殿下,这次您得小心些。铜先生最近在大明境内掀起风浪,皇上对此大为不满。”
“所以陛下想拿此事问责?”朱厚灿察觉出了端倪。
“殿下所料不错,”公公继续说道,“这铜先生最早出现在吴王殿下的北疆附近,皇上大概会借此为由。这次皇上召见众王,也正为铜先生之事。”
朱厚灿敏锐地听出,原来这次召集的不止他一人。
大明的亲王们都是一字王,而朱厚灿的封号便是吴王。
“殿下难道不知?这次来的确不止您一位,几位手握实权的亲王都被召到了皇城,皇上打算与众位王爷共议铜先生的事。”
朱厚灿闻言稍稍放下心来,看来自己的“铜先生”身份尚未被暴露。
不过,显然“铜先生”麾下的武林盟对朱厚照构成了威胁,单靠皇上已难以应对,所以才招来各路王爷协力。
尽管表面上朱厚灿看似无实权,但他的表舅于将军掌握实权的事实,已是朝中皆知。
随后,各王爷相继进入金銮殿,见到朱厚照,纷纷行礼:“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免礼。”朱厚照摆手制止了他们。
“都是手足兄弟,无需这些繁文缛节。”朱厚照微笑道,仿佛对众人无比亲近。
但在场的王爷们心知肚明,朱厚照表面宽厚仁慈,实则心狠手辣。
朱厚照继位后,对这些亲兄弟多番打压,有的甚至已命丧黄泉。
这时,朱厚照吩咐道:“赐座!”
侍从们立刻搬来椅子,众王也依次入座。
朱厚灿坐在最末尾,旁边正是宁王朱宸濠。
朱宸濠的目光中充满鄙夷,显然对朱厚灿不屑一顾。
然而朱厚灿并不在意,他清楚在场十位王爷中,大多数人都看不起他。
原因无他,朱厚灿在他们眼中一向懦弱,即便拥有先天优势,却对朱厚照百依百顺,甚至对母仇置之不理。
相比之下,宁王朱宸濠虽为旁支藩王,但势力显赫,权势在表面上远超朱厚灿。
这时,西厂的雨化田、东厂的曹正淳和铁胆神侯朱无视一同入殿,众王对三人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显然早知此行目的。
朱厚照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今日召集诸位来此,正是为铜先生一事,诸位想必已有耳闻吧?”
鲁王当即应道:“回禀陛下,臣等皆已知晓。”
朱厚照沉声道:“这铜先生行踪诡秘,身份不明,最早现身于北疆,屠灭了移花宫。九弟,此事你当知情吧?”
朱厚灿缓缓站起,恭敬道:“回禀陛下,微臣确有耳闻,未能及时查明,罪该万死。”
朱厚照冷冷看着他,锐利的目光中透着审视。
尽管朱厚照为昏君,但其帝王威严依旧不减。
显然,朱厚照也察觉到朱厚灿如今气度不同,不再如从前一般。
对此变化,朱厚照心中隐隐生疑,因为对他而言,朱厚灿的转变未必是好事。
毕竟朱厚灿背后有于将军的支持,使得朱厚照对他心生忌惮。
朱厚照缓缓开口道:“九弟,这铜先生一事虽未发生在你的管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