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已经洗好了,他身躯走近,楚盛窈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去放,盯着他微微湿漉的头发,她忽然捡起她方才的帕子,“夫君我替你擦擦。”
“不必。”褚昭靠着床沿坐在了她身边。
两人间的距离逐渐在缩短,窗幔被放下的一瞬间,她有些紧张,被人慢慢放在床上,她眼眸轻阖根本不敢去看他。
距离拉近,肌肤相贴,身体逐渐热了起来,当痛意来临的时刻,楚盛窈分了丝心,又想起了那画册。
果然捣锤捶人是痛的。
一会儿深,一会儿浅,没完没了。
院内不知何时来了只黄鹂鸟,声音婉转妩媚,响了一夜都未停。
那黄鹂鸟原本是在好好演唱着,忽然大风来使得身体酥麻,调儿上扬了几度,又害怕自己的声音不够好听,压抑着,最后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只怪那风太过无礼,吹个不停。
最后黄鹂鸟嫌弃自己声音难听,索性不出声,那风似乎嘲笑她的屈服,吹得更烈了些,将黄鹂鸟被吹得东倒西歪。
原本躺的好好的,只能用爪子抓住栏杆,侧身稳住身形,可那风怎么也不放过她,继续的吹着,一会儿呼呼的刮一会儿轻柔的吹,扰的黄鹂鸟一晚上都不安宁。
秋泠担忧的望着新房的方向,已经一个半时辰,都没有安静下来,似乎还有啜泣声传来。
春和忍不住想要往房间方向而去,李嬷嬷立刻将这莽撞的丫头给拦住,暗自摇头。
廊下另一侧,还站着褚昭的两名小厮,百名和冬三。
冬三没想到向来冷清的世子,竟然也会有如此难以自持的一天。
这楚三姑娘,莫不是妖精变得,专门摄人心魄。
又过了许久,房里终于传来了叫水的声音。
李嬷嬷只带了秋泠进去,她们低垂着眸子,丝毫不敢乱瞧,褚昭去了浴房,楚盛窈身上裹着丝绸,青丝带着汗意粘在额头,耳侧,脸颊嫣红像是开的极艳的牡丹,花心受了雨露,整个娇艳欲滴。
等李嬷嬷她们过去之际,楚盛窈尽力提起精神,看了她们一眼就昏昏欲睡。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
乌童水润含春,欲语还休,媚色撩人。
姑娘极美,却没想到还能美到这般程度。
李嬷嬷小心的搀扶起楚盛窈,丝绸随着力道往下移。
脖颈处的肌肤正好露了出来。
像是快要开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