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可不得放在心尖儿的疼。
尤其是老夫人常在书信中讲起楚盛窈,因此楚明妍格外的了解她。
也晓得她的苦。
她便说,京都那鬼地方,就不是个人呆的。
污言秽语,将人给逼成什么样了!
她早晚将母亲给接到云州来,免得被那些腌臜给惊扰了!
楚明妍晓得她舟车劳顿,便立刻带着她去了房间,刚过了花园。
一杆长矛,凭空出现在她的脚步,离她不过一步之遥。
楚盛窈顿住了脚步,惊恐未定,连连往后退了一步,原本跟在她身旁的楚明妍忽然横空而出,一脚踹飞了罪魁祸首。
“长行,长执,你们两个是皮痒了!”楚明妍一手一个揪着两名男子的耳朵,将他们拖到了楚盛窈身边。
“还不来见见你表妹!”
“母亲,这是您给我寻的媳妇儿吗?”
两位男子相貌俊朗,一位与楚明妍更为相似,仪态偏偏,手中折扇轻扇,行了礼。
另一位,应当长得与其父王焱相似,样貌不俗,可眉宇间略显几分憨厚。
方才开口的亦是他。
楚明妍手里的力道大了些,“我咋生了你这么个癞蛤蟆!”
王长执连连告饶,“母亲,是儿误会了,表妹远道而来,您这般凶悍,就不怕吓到了表妹。”
楚明妍这才松了她们,整理着装,恢复笑颜,“盛窈,姑母平常不这般,就你姑父与表哥太叫人生气。”
楚盛窈抿唇,姑母虽说着气话,可见着表兄们目光含笑,温馨在其中流淌。
叫人也跟着欢颜。
几人相互识名,见礼。
王长行扇子扇动的速度,比起往日要快了些,他倒是对这位表妹有所耳闻。
尤其晓得人已经成了婚,所嫁之人乃镇国侯世子,褚昭。
楚明妍她们离开前,只嘱咐两人平日里照顾着些楚盛窈。
王长执一脸可惜,“有这样的表妹,母亲怎不早与我们说!可惜嫁了人了!”
花容月貌,叫人见之难忘。
王长行用扇子敲了下他额头,“还看呢!”
确实可惜!
这间院子,是楚明妍接到消息后,便命人布置出来,摆饰用品一应俱全,床榻上的被褥一瞧,都是用了好料子的。
摸上去光滑柔软。
尤其是妆匣处,还放着些首饰。
她不过是来此住上几日,倒不必,准备这般贵重的东西。
“都是给你的,”楚明妍将首饰比对在她发髻上,“盛窈貌美,衬的这发簪都好看了。”
楚盛窈连忙推拒,被楚明妍抓住了手腕,“你我亲人,做出生疏状,伤人的很。”
瞧她似乎被伤了心,楚盛窈只得将东西收下。
楚明妍这才高兴起来。
如今见了这侄女儿,后悔当初母亲提了嘴定亲的事儿,被她给推了。
她只觉得,儿女间婚姻乃大事,若能得自由,自个儿做主,也当过的顺遂些。
这般好看又乖巧的侄女儿,谁见了不动心,平白的还便宜了她家两小子!
用午膳时,王家人没有避讳,大都坐在一起儿,楚盛窈被楚明妍拉着坐到了一起。
王家最小的王长禹,约莫八九岁的年纪。
指着楚盛窈便道:“家中何时来了个仙子?”
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关系也随之拉近。
这顿饭,是楚盛窈自来了东都府,用的最为畅快的一餐,与祖母同在正熙堂一般,不过那时只她和祖母两人,难免寂寥了些。
人多些,热热闹闹的,极好。
王长执余光多番瞧楚盛窈,又怕她察觉生气,只得借着夹菜时去看。
越看,越可惜,母亲当真是个憨的。
表哥表妹,请水楼台先得月!
王长行暗自扭了下王长执的胳膊,他才老实了些。
真当自个儿瞧的多隐晦啊!
夜间,应当很好睡眠,可楚盛窈翻了几个身,睡意也逐渐的笑了,也不晓得褚昭如今在干吗?
书房窗边,一只鸽子咕咕叫了几声,他推开窗户,取下纸条。
额间黑云密布,眼睛盯着纸条,像是盯着仇敌般。
哪儿来的那么多的表哥表弟!
走了一个,如今来了三个!
他将纸条揉搓成一团,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