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动来。
虽傻,可世间真情难得。
王夫人最是惊愕,如今这般,谁不是离镇国侯府远远的,偏她不畏生死。
她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心里升起的羞愧,以往听了外边的谣传,根深蒂固的认为她是那般的污浊的人。
可如今偏是楚盛窈不畏生死的来了。
“如今,可与我有关了?”
“你疯了吗?”褚昭抓住栏杆,身体望向,想要抓住她的手,阻止她。
她扔下碎屑,“褚昭,我既回来了,便不打算离开。”
叫她丢下他,一个人走的远远的,她做不到!
“盛窈什么也别做!”褚昭声音带了些渴求,原本还为她心中有他而欣悦,如今只剩下担忧,“我不会有事的!”
以身入局赌的是命,谁也无法掌控全局。
她眸光直视着他,神色格外坚毅,“褚昭,我所作的不光是为了你,还有我自己。我曾说过欠了我的要还,做了错事的,无论如何都该付出代价。”
“不要!”褚昭心头不安,什么也顾不得,“盛窈,我说过会帮你。”
可,她要自己去讨!
她未理会褚昭激烈的反应,将食盒放在地上,转身就离开。
离开了牢房,她摸索着褚昭留给她的玉牌,“褚一,世子叫你跟着我,我有事儿问你?”
褚一忽然出现,“请夫人吩咐!”
“那道赐婚圣旨,老太傅之死,我与褚昭的婚事,还有如今的一切是否与那人有关?”她指了指天。
她将一切串联起来。
她当时那般的境遇,如何能够嫁入侯府?幕后必定有人一步一步推着走,她不过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作为诋毁镇国侯府的棋子。
那人反倒是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只禁足太子,关押着镇国侯府,做出千般不忍的姿态,赚足了好名声。
她又道:“可否帮我见太子?”
褚一神色讶异,想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可否?”她再问了次,“镇国侯府暗卫,不至于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到吧!”
褚一眉头拢紧,如今太子禁足东宫,监视的人不在少数,这怎能说是小事儿!
褚一问道:“夫人,其中危险不言而喻,您不怕?”
她不语。
既要做,若是惧怕危险,便不做了吗?
夜晚,雪又落了下来,守在东宫的侍卫,搓了搓冻僵的手脚,暗骂这天气,忽然一阵风过,雪尽打在了脸上,半眯着眼睛。
眼前一道影子闪过,擦了擦眼睛,还是是自己看花了眼。
褚一放下了楚盛窈,“得罪了,少夫人。”
她不甚在意,走进大厅时,只瞧见太子跪在蒲团上,而最上面坐着的是太子妃。
她愣了神,尤其是当太子讨好的替太子妃揉脚时,她眼睛眨动的速度快了不少。
“谁?”太子忽然转头,正好与她面面相觑。
两人未曾想到楚盛窈回来,“你?”
她将方才一幕从脑中散去,“民女如今来,有事与殿下商议。民女不晓得殿下与褚世子间有何计划,可民女愿做殿下的马前卒。”
太子怔楞住了,没想到她竟然会有这般的想法。
“殿下前脚被困,镇国侯府后被抓,”她道,“民女不信你们没有丝毫的准备。权势争斗下,皆是蝼蚁,民女入局,深受其害,民女不甘。”
“你不怕?”
“怕!”她神情坚定,“也要做!民女晓得您与褚昭成功后,自可还民女清白,可民女要亲眼瞧着。”
深藏的阴霾,该由她自己驱散。
成功了皆安,若是事不成,便与他共赴黄泉。
“孤可自行解决,用不着你个女子挡在前面。”太子摇头,即便佩服她的果敢,也不愿让她去。
“殿下告君,便是不孝。民女告君,便是向天下人陈情,世人欠民女一声清白。”
她声音像是打在每个人心上,
可若是她出了事,他可不好给褚昭交代,刚要拒绝,太子妃忽然拍掌而立,“好!”
“他不允,本宫允了!”
朝阳门外,登闻鼓声响。
声声泣血,冤情上达天听,由皇帝来裁决。
她楚盛窈今日敲鼓,状告皇帝,便是要向天地诉冤。
登闻鼓设在朝阳门有侍卫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