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靛深吸口气,越往那里过去,白靛越能嗅到一股子铁锈味,这铁锈味如此的浓郁,熏得白靛脑袋发昏。
他的心里突然觉得不好受。
他费力的快步向散发着血腥的地方过去,直到停住脚步。
只见在粗糙的黄沙上,画着精致诡谲的法阵,在法阵的各个位置,分别放置着肢体。
这些肢体是来源于某只虫子。
在法阵的最中央,由法阵散发出的昏暗的光芒,照射在正中间的虫子的尸体上。
一对透明且薄的翅膀已经失去生机,躺在法阵上,一动不动。
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白靛的悬着的心终于是走向寂静。
他虽然没看到法洛的样子,这具虫子的尸体却让他感到无比的数字,白靛清楚的很,这是法洛的尸体。
他咬着下唇,质问索南多。
“是谁杀的他?是你吗?索南多!”
他的最后三个字可以称得上是责备,本来一脸无所事事模样的索南多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白靛。
“您说什么?”
索南多的眼睛里很快存着两汪泪水,快要流下来。
他无辜且不可置信的看向白靛,“你为什么这么想我?”
“明明是他自己选择死亡。”索南多气得胸口起伏,但这怒火并不是针对白靛,而是针对法洛。
“他是自己把身体分成几部分。”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在你的心里留下一点痕迹。”
白靛茫然的看向索南多,但是当他看到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在上面留下痕迹,他的心里觉得格外的难受,他用手抚摸着索南多的脸颊。
粗糙,且布满茧子的大手在抚摸过后,在索南多的脸上留下一道痕迹。
“你,你怎么能这么凶我。”索南多委屈巴巴的咬着下唇,同白靛对视,仿佛在看一个负心郎。
白靛觉得牙酸,他从法洛死去的事实中回过神,他弯着腰,把索南多拥入怀中。
“好了,好了,不要伤心了。”
索南多把脑袋靠在白靛的肩膀处,他带着哭腔嘴硬道:“我才没有伤心,都怪你太凶了。”
白靛从来没这么凶过他,这次确实因为法洛,这只边缘虫,这个事实让索南多觉得气氛。
索南多平复完心情,他垂着眼角,用复杂的语气同白靛说,“他哪怕不自杀,他也会被盖里尔弄死。”
白靛察觉到索南多似乎要和自己说很重要的事,他屏住呼吸,认真的去听。
“因为我们是盖里尔的分身,他想弄死我们就弄死我们。”
“分身!”白靛提高声音,他的脑袋一时之间没有转过来,如果索南多是盖里尔的分身的话,那傻狗又是谁。
怪不得250回复是又不是。
果然是是又不是。
因为分身的缘故,索南多并不能被算作是只独立的虫。
“法洛已经在外面游荡很久,他身上的精神力早就没用了,但是,盖里尔最近在忙一件大事,他需要更多的力量。”
“一件大事?”当想到连盖里尔都可能是傻狗后,白靛就觉得这个世界变得无比的荒谬。
“没错。”索南多点头,“他想用自己的力量,把整座城的虫子全都弄死,把这里弄成是一个囚笼,用来困住你。”
白靛摇了摇头。
他的这个举动却让索南多不开心,“你觉得我在骗你吗?”
“不是,我只是还有点不清楚。”白靛用悲伤的目光看向摆放得高高在上的神像,“法洛为什么要死,他的死和法阵有关?”
索南多被白靛这幅发怒的样子惊到,他舔了舔唇,迷恋白靛的一切。
“对,法阵的启动需要的是神明分身的血,塞地斯被关起来了,而法洛又快死在盖里尔的手中。”
“不如让他自己选择死亡,结束这一生。”
索南多看白靛的表情实在是伤心,他磨了磨牙,不情不愿的又加了一句。
“他也不算是死,他本来就是从盖里尔的体内分出来的。”
“他现在只是回去了。”
“你不必感到悲伤与难过。”
紧张
白靛有些懵,从盖里尔的身体里分出来,他猛得抬头,与索南多对视,苍白到有些透明的少年眼中正含着笑同他对视。
但那种笑却让白靛感到后背发凉,他不明白索南多为什么要把事实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