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格外明显。
“我觉得你该改造你的脑袋,人工智障。”一人一统互相伤害,最终只能落得两败俱伤。
白靛终于把他的伤口清理干净,他拿来旁边的小凳子垫着他的虫尾,然后用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伤口没办法好吗?”白靛也察觉到他的血液在用力连接他的两块肉,但伤口到现在也没办法愈合。
说明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行。”他摇头,“我自己没办法修复。”
“可怜的孩子。”经历过前两个世界,目前来看,阿塔尔是最可怜的存在,眼睛看不见,就连身上还带着伤口。
阿塔尔沉寂许久的心又开始跳动起来,他能够感受到白靛身上的温暖,诱惑他情不自禁的喊出一个称呼。
“妈……妈妈……”
他喊出这个称呼的时候脸色突然变得刷白,毕竟,妈妈这个称呼是给虫母,白靛也是虫子,虫子们对虫母非常迷恋。
如果自己这么说的话,在白靛的心里,会不会很奇怪。
白靛没太在意这个称呼,毕竟,在他看来,这群虫子们都是小变·态,更别提上个世界的索南多,没办法同他交·配,日日夜夜趴在床头喊他哥哥、父亲、虫母和小妈。
反正怎么开心怎么喊。
“嗯。”
白靛心疼现在的阿塔尔,他把阿塔尔抱在怀里放在折叠床上,小木屋中只有一张床。
阿塔尔的体温冰冷,他被塞到暖和的被子里,整只虫手足无措,只能板着张脸,看起来更冷漠。
好在白靛早就摸清他的反应。
他也钻进被子里。
他用手指挑着阿塔尔的白发,“不想这么多,好好睡觉,好好吃饭,说不定伤口就能好。”
白靛把阿塔尔搂在怀里,他把下巴搭在阿塔尔的头顶,用自己的体温温暖阿塔尔。
“乖孩子。”
阿塔尔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他的身体僵硬。
白靛用宽厚的手掌拍着他的后背,嘴里哼着歌,似乎是在哄他睡觉。
妈妈。
阿塔尔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他不要认“虫母”为妈妈,他有了独属于自己的妈妈。
阿塔尔像棉花糖一样快要融化,他睡得并不安稳,因为自己虫尾处的伤口缝合后又裂开,裂开又被血液缝合,反反复复。
但这种痛苦现在并不重要,阿塔尔闻着白靛身上的气味,如此浓郁。
他垂下眼角,睫毛颤动,在白靛温暖的怀抱中再次睡去。
白靛的作息一向规律,他醒来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正出神发呆,还没缓过来。
耳边的声音让他从发愣的状况中回神,他低头看去,只见睡衣前正趴着一个脑袋。
白靛的胸肌壮硕丰满,中间的沟壑更是深不见底。
胸肌上搭着的睡衣的布此刻被掀起,他垂头去看。
或许是因为本能的驱使,阿塔尔在吃着自己喜欢的东西,他的腮帮子鼓起一边。
他没有安全感,手里也用要抓着什么,动作很轻,更像是猫咪踩奶的动作。
白靛看他现在的模样实在是乖巧,忍不住用手指挑了挑他的动作,也没制止他的行为,反而凑过去。
外面风雪交加,他们在木屋中拥抱。
阿塔尔的身体被他拥抱着,体温也在不断的上升,抱着挺舒服的。
白靛直接把他当成大号玩偶拥入怀中。
阿塔尔的舌头上也带着倒刺,他缓缓的睁眼,虽然看不见白靛,但他能感受到白靛的存在。
他的唇上还覆盖着一层水膜,他小心翼翼的轻声说。
“妈妈……妈妈……”
虫子都是狡猾的生物,他知道白靛对自己心软,无非是因为自己现在太可怜以及他正处在“发情期”。
所以,他愿意在白靛面前显示出自己的可怜。
来博取白靛的同情。
白靛安抚的亲了亲他的脸,他把黑色的外套裹在身上,衬出那张脸越发的坚毅阳刚。
阿塔尔坐起来,他用手轻轻的触碰自己的脸颊,他的口腔还残留着一股奶香味,他咽下口水,喉结滚动。
眼中浮现起贪婪,如果可以的话,他可以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把自己的虫尾砍断。
这样的话,妈妈一定会永远看着自己。
不对吗?
放在外面的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