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但沈明楼也露出了微笑。
“晚上的演出效果一定好!”有人上前勾住沈明楼的肩膀。
“我还要练呢!”云姐冲他们喊道,“待会儿一起排一次啊!”
那人笑着回答:“那必须的!”
“呀……”
小陆窕上前一把抱住了沈明楼的小腿。
“小窕也来了啊。”沈明楼俯下身,摸了摸小陆窕的头顶。
“左先生,”沈与媛留恋不舍地将目光从父亲身上移开,拉着左时寒问,“我父亲就在这儿……他这是,他这是没事了吗?”
左时寒摇了摇头,低声道:“这里不止我们。”
沈与媛惊愕不解。
“想要夺走的界石的人也来到了这里。”左时寒道,“他已经在这里很久了。”
沈与媛张皇四望:“他在哪儿?”
左时寒道:“他就在这些人中。”
台上台下其乐融融,他们是共事多年的伙伴,相伴已久的老友。
沈明楼的鬼魂不敌那人,只能用尽所有的力量封闭鬼墟,用过去的记忆将那人困住。
“他知道我们进来了。”左时寒说。
那个人不知道已经夺走过多少界石了,才会这么快做出反应,躲藏在了沈明楼的记忆里。
真真假假,敌暗我明。沈明楼用大量记忆藏起自己的界石,而那人也顺势藏在记忆里躲避他们。
那些熟悉的面孔突然间变得陌生可怖起来。
沈与媛下意识拉住了陆窕的手,声音微颤:“如果把他找出来……我的父亲是不是就没事了,离开这里后,我是不是就能再次见到他了?”
左时寒没有回答。
祝饶道:“先试着找出来吧。”
往昔
云姐带着小陆窕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完整排练了一次戏后,几人便结对去吃饭。
老剧院没有专门的饭堂,厨师李阿姨做好午饭后,剧院的人可以择了喜欢的菜端回自己房间吃,也可以聚在院子的石桌边一起吃。
老剧院占地面积原先不大,这儿本来接近绍县的中心,但随着县城的发展,市中心不断迁移,老剧院竟在某一日对大多绍县人而言显得偏僻了。
剧院周边的房价也显得低了不少,沈明楼父亲当家的时候扩张了一遍老剧院。最重要的是买下了剧院后头的民居,改成了一个大院,让剧院的员工有了宽敞些的住处。
院子里头栽了几株高大的桂树,每到秋日一树金黄,满院芬芳。鬼墟里的时间正值春日,桂树郁郁葱葱,投下大片阴影,几个人就在树下的石桌边吃午饭。
石凳微量,云姐把小陆窕抱在了膝上,自己都没吃先喂了小陆窕,有人打趣她:“阿云啊,你把小窕抱走当自己女儿得了!”
小陆窕像是应和似的“啊啊”了几声。
云姐白了那人一眼:“你别瞎说!”
沈明楼听到他们的对话,笑着对云姐道:“阿云,你今年也有二十三了,怎么一直没有谈朋友。”
云姐脸颊微红,低着头小声道:“我成日忙着练戏,哪有时间谈啊。”
沈明楼故作惊慌:“啊哟,原来是我们妨碍你了!”
云姐抄起筷子作势要敲沈明楼和之前嘴贱那人,又引起一阵大笑。
沈与媛痴痴看着这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这些都是很遥远的记忆了,沈与媛平日里甚至不敢想起它们,每每想起都是痛彻心扉。
当年的家人们,大多都离了散了。
沈与媛撑了澄湖剧院很多年,这么多年里每一天感觉到的都是冰冷与疲惫,再也不能像过去那般被温暖包围。
“奇怪啊。”陆窕皱着眉不解道,“怎么只有我?表姐呢,表姐去哪里了?”
“她被藏起来了。”左时寒低声道。
陆窕茫然不解。
“对沈小姐的父亲而言,自己的女儿就是最重要的人吧,即使在鬼墟里,沈小姐在其中的投射也是最重要的。”祝饶说道,“如果没有猜错,界石就在鬼墟中的沈小姐那里。”
陆窕似懂非懂:“那现在我们要去找我表姐。”
“最好还是分头行动。”祝饶道,“总要有人留下来……盯着这些人了。”
祝饶看着桌边人的目光冷冽,陆窕打了个寒噤,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我们说的这些话,他听得到吗?”
“听得到。”
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