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会永远陪着我。”
左时寒冰冷的手抚摸过他的脸颊,渐渐滑落,落在他颈部的动脉上。
“你说我们最好分开冷静一下。”左时寒直视着祝饶,“已经有三年了。”
他其实不清楚祝饶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但他总不会拒绝祝饶,便听从他的话暂时分开,回到鬼墟。
三年过去,左时寒依旧不知道祝饶为什么会那么说。他隐约间好像能触碰到答案,可他一贯的观念成为了隔在他与答案面前坚不可摧的墙壁。
“我去找过你。”祝饶低低道。
左时寒微怔。
“但是我再也找不到进去的入口,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找不到……有些机会或许只会给我一次,可是被我错过了。”
“我想了很久,直到彻底明白我到底想要什么。”
祝饶有时候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但是他冷眼看着自己疯得越来越彻底,那个疯狂的念头占据了他的脑海,曾经的理智荡然无存。
“我爱你,我接受你的一切,我接受你想做的一切。”
祝饶倾身上前抱住左时寒,将尚在迷茫中的他紧紧拥入怀中。
“除了你,我别无他念,别无所求。”
偏差
左时寒不知所措地将手放在了祝饶背上。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窗外昏沉的夜幕。
心里乱成一团。
为什么说这些……为什么这么说?
左时寒能感觉到那炽烈的情感,就好像鬼魂的执念。
至死不休。
他意识到自己和祝饶的认知有些偏差,所以说出要谈谈的话,可是现在他好像更糊涂了。
“祝饶……”左时寒喃喃,忽地耳边响起了敲门声,让他一惊之下推开祝饶,往门口看去。
门外响起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妈,我回来了,开门呀!”
左时寒怔怔看着祝饶。
“……应该是走错门了。”祝饶目光深沉地看了左时寒一眼,起身道,“我去说一声。”
走到玄关,祝饶隔着门对门外的女孩道:“小姐,你走错门了。”
女孩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茫然:“啊?”
祝饶忽地发现了什么,打开了门。
楼道里的灯是手控的,此时没有亮,黑漆漆的楼道里女孩面容模糊。她站在门外没有走,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
祝饶摁亮了灯。
他看着女孩惨白的一张脸,叹了口气:“你看看你脚下。”
女孩不明所以地低头看去。
地上没有她的影子。
“啊!!!!!”
……
“呜呜呜……我怎么,我怎么就死了呢?”女孩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哭得身体一抽一抽。
左时寒递过去一张纸,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女孩一边道谢一边接过,然而她虽然能碰到纸,但纸巾怎么擦都那样,她不能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呜哇哇哇哇——”女孩哭得更伤心了。
祝饶有点头大,把明显更不适应又不知如何是好的左时寒拉到身后后,询问女孩:“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女孩认真地回忆了一会儿,然后崩溃地摇头。
“我,嗝,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女孩一边打着哭嗝一边说,“我就记得我在好像是郊外的地方走了很久,也不知道要往那里去。有一天见到一个,嗝,一个穿布衫的中年大叔,他给我点了一根香,说是跟着烟走就能回家了。”
女孩呆愣了一会儿:“我,我想起来一点了……那个大叔问我要去哪里,我说我想和我妈妈道别……”
“你应该是遇到好心人了。”祝饶说,“他点的引魂香能够指引你回家,但可能是因为离得太远,所以目的地出现了一定偏差——你还记不记得你家住在哪里?”
女孩木楞楞地点了下头:“记得,南槐苑9栋502室。”
“是隔壁小区。”祝饶想了想,女孩现在的情况难保中途不会走错路,便道,“我送你过去吧。”
摧毁鬼墟是封师的本职,为这些善良无辜的鬼魂领路,同样也是封师的义务。
祝饶看向左时寒,左时寒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拉住了祝饶的手。
出门后女孩乖乖跟在他俩身后,直到祝饶把她送到家所在的那栋楼下。祝饶叮嘱她:“记住了,是502室,别走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