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大半的麻糍。
祝饶自然而然地把麻糍从他手中接过:“我来吃掉吧。”
左时寒愣了愣,垂下眼眸。
他不喜欢浪费吃的。
在过去,他想要好好吃上一顿饭是十分艰难的事。不是那些人克扣饭菜,而是他太疼了,疼得什么都咽不下去。
安稳地吃东西,是足以珍惜的一件事情。
所以即便遇上不喜欢吃的东西,左时寒也会吃完它,这点忍耐和过去比显得微不足道。
但是祝饶发现后,就会代他吃完那些他不喜欢的食物,即便那个时候自己也已经吃不太下。
他从来不会表现出来。
注意到这边的唐文微小声道:“秀恩爱死得快。”
灵也面无表情地拧了一把唐文微的胳膊。
整句话都是他的爆点。
唐文微倒吸一口凉气:“小孩子手劲怎么这么大……”
这个时候,汉服姑娘已经把洗好的牌发下去了。
“时间不早,”汉服姑娘道,“应该还能来一局吧。”
手中的牌一张张减少,而桌上堆积的牌越来越多。
最后只剩下左时寒和祝饶手里还抓着牌。
左时寒看着扑克牌的背面,犹豫着不知道该抽走哪张。
他……不是很想讲故事。
最终选定一张牌后,左时寒将手伸向它。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祝饶好像手不稳似的晃了下,把另一张牌送到左时寒手下。
左时寒看着祝饶的眼睛。
他抽走了那张牌,然后把成对的牌掷到桌上。
祝饶把手里的鬼牌在众人面前晃了晃:“看来今晚最后一个故事要由我来讲了。”
左时寒想到了什么,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祝饶噙着笑意:“虽然很想讲一个爱情故事,但想要讲完恐怕得从今天讲到明天早上,我也只能忍痛割舍了。”
灵也翻了个白眼,汉服姑娘捂着嘴笑。
左时寒暗暗松了口气。
“我就讲一个,有关棺材的故事吧。”
棺材(一)
听到棺材这个词,左时寒一下子就明白了祝饶想讲的是什么故事。
说起来,那还是他们两人一起经历的一件事。
果然,祝饶说道:“那件事情是三年前我亲身经历,大概六七月份的时候,我和时寒去山里旅游……”
……
对外说是旅游,实际上是受人所托去解决一户人家发生的怪事。
封师协会会统计全国范围内发现的异常情况,根据事件的难度下发任务给不同等级的封师。真正存在鬼墟的任务是很少的一部分,更多事件的始作俑者是不成气候的小鬼,因为各种原因形成的精魅邪祟,或是活人。
左时寒跟着祝饶离开鬼墟不久,祝饶就分配到了那个任务。难度不高不低,协会认为存在鬼墟的可能性较小,更可能是邪祟所为。
祛除邪祟不是封师的专长,听说也有道士去了那里后,祝饶便带着左时寒去那边划水。
那户人家派了车来山脚接他们进山。山路不怎么平整,汽车在上面摇摇晃晃。
接他们的司机是委托人的儿子,大致情况祝饶已经从协会那里知晓,左时寒没有过问,好像真把此行当作旅游。
不过在去往目的地的途中,他从委托人儿子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委托人杨老板是当地一位颇有名气的企业家。
他的人生经历就是一个穷小子逆袭的模板。杨老板山村出生,在一个只有六间破教室的学校里读完了他的小学和初中。即便条件如此艰苦,他愣是依靠自己的天资和不懈努力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市里的重点高中。杨老板没有被市里的天子骄子们甩在身后,三年后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入了国内最好的大学。
这期间他甚至没有花家里的一分钱,靠着奖学金助学金和自己勤工俭学负担了自己读书生涯的所有开销。
大学里杨老板就开始尝试创业,等他毕业的时候,已经积累了十分可观的一笔资金。
杨老板最终决定回到家乡发展实业。除了出生,杨老板的人生可谓一帆风顺,无论学习还是创业都没遇到什么困境。几十年过去,他功成名就,开始下放权力给自己一对儿女,打算回到他出生的地方。
杨老板回到山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翻新家里的老宅。
“因为爷奶走得早,和乡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