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到他们的魂魄,可是这样的情况,她还是第一次看见。
左时寒一脸茫然,可见他对此事一无所知。
蝶姑将指尖从左时寒手腕上移开,深吸一口气,镇定道:“交融得如此之深,显然不是一日两日发生的事了,你仔细想想有哪些生人与你结仇,又能对你的魂魄动手脚……我想想怎么把那缕……那缕杂质剥离出去。”
蝶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左时寒魂魄上的痕迹,目前还看不出它对左时寒有什么损害,左时寒看上去也完全没有感觉,最后便以杂质一词指代。
左时寒内视己身,也发现了让蝶姑大惊失色的痕迹,只是也想不出那是怎么留下的。
就在左时寒默默检查这道痕迹,蝶姑绞尽脑汁思索怎么把它消除的时候,一旁好久没吱声的苏月娘却在和灵也耳语一番后,小声道:“我觉得,我可能猜到那痕迹是什么了……”
两道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你们可能没处理过类似的事,确实蛮少见的,”苏月娘的声音越来越轻,“我和灵也处理过一桩人鬼情未了的旧事,鬼魂没有躯体,和活人……和活人在一起,是会有痕迹的……”
左时寒点点头,面上没有情绪流露,眼中却可以看出“原来如此”的意思。
丝毫没有当一回事。
蝶姑陷入了沉默。
苏月娘和灵也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他们也不是没和生人接触过,普通和生人接触,怎么可能留下这样的痕迹呢?
左时寒和祝饶在鬼墟相识,他们不知道那段时间有多久,想来左时寒是不会把生人留在鬼墟中太多时日的。
而左时寒被祝饶“拐”到阳界的日子,不过一月。
这段时间不是很长,不管是对鬼魂来说,还是在生人的概念里。
在场思想相对保守的两个古人和一个近代人,脑中此时只有一个想法:
祝饶,不是人。
蝶姑起身含笑道:“时寒你同祝封师在一起有些许日子,一直没找他谈谈,是我考虑不周了。”
“嗯?”左时寒不太明白蝶姑此刻的反应。
“左家当年没给你说过亲,想来你也不懂这些。”蝶姑痛心道,“我们这样虽然也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他也……也……”
蝶姑咬牙切齿道:“也太急不可耐了!”
余孽
祝饶此时还没意识到他已经被认定为了急不可耐的诱拐犯,他重新去看窗纸上的人像,发现了一丝端倪。
他初至六楼时便将十扇窗户粗略看了一遍。窗纸中的人影虽然模糊不清,但轮廓相互有着差别,祝饶一共从中数出了二十三人,它们排出固定顺序,在十扇窗间循环往复地出现。
弦断声音响起的同时,密不透风的楼层内忽然窜过了一道极细微的邪风。
窗中的走马灯缓慢又走了一个来回。
祝饶神情渐渐凝重,他的感觉没有错,人影确实少了一个!
原来窗中的二十三个人影,现在只剩下二十二个了!
祝饶当机立断离开六楼往楼上走去,于是就和正要下楼找他算账的蝶姑在楼梯上堵了个正着。
蝶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苏月娘和灵也趴在栏杆上看热闹,左时寒见他们面面相觑许久,从蝶姑身后探出来:“怎么了?”
蝶姑还没来得及发难,祝饶先道:“封在窗户里的魂魄少了一个。”
他觉得不太正常。
蝶姑闻言脸色微变,松开牵着左时寒的手,身影一晃,直接就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然越过祝饶来到了六楼的门口。
她推开门,只看了一眼,便冷声道:“又跑了两个。”
蝶姑话音刚落下,灵也便懂事道:“我这就去把它们抓回来。”
“先跑掉的是最强的那三个,时寒,月娘你们也过去,月娘帮衬着灵也些。”蝶姑脸色差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大开杀戒,“没有外力相助他们破不了封印,有人混进这里了。”
她虽然没明说,但是祝饶很上道:“我去找。”
如果有人这个时候来到六楼,就会发现十扇窗内的鬼影此刻群魔乱舞。他们知道封印被破已经被蝶姑发现后,争先恐后地想要从缺口处逃出来。
蝶姑此刻也顾不上找祝饶麻烦,简单交代完后挥袖便进入了窗中,窗纸上立刻出现了威严可怖,几近看不出人形的身影,一下便扭断了离她最近一只魂魄的脖子。
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