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虽说他所处的地方名义上讲是天空,但感觉完全是漂浮在水中的感觉。
连左时寒的衣服与长发,都如身处水中一般鼓起浮动。
左时寒一低下眼眸,就能看见与他只有几丈之远的月亮。
月亮是鬼墟里的月亮,那是一个悬在空中的,有着一丝丝暖黄纹路的大白玉球。它不会往任何方向移动,久久地停留在一个地方,但它底下的云无时无刻不在飘来飘去,只不过现在它们再怎么移动,都会严密地挡在月亮前头,不让它露出一丝光亮。
这些乌云,同样挡住了左时寒往地上看去的视线。
但左时寒自然有属于他的办法,从衣袖中延伸出来的,织成了一张细网的偶线好似神经网络,将感受到的一切全部传达给左时寒。只是偶线能触及的地方虽然比左时寒肉眼所见要远,但依旧十分有限。
不过只从几个特征,左时寒便足以认出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是他曾经听闻过的鬼墟。
在没有祝饶,灵也也未曾出生,甚至左时寒也还是个活人的年代,那座鬼墟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很难想象这一座惊动了当世的所有封师的鬼墟,连左时寒这般被关在深宅之中的傀儡都听闻过的鬼墟,在历史长河上溅起的那点小水花放到如今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的痕迹都已被时间抹去。
那是一座,与游戏有关的鬼墟。
它的主人是一个生前经营着一座赌场的僧人,悲天悯人的高僧形象不过是他对外隐藏本性的假相,被无数穷苦人家视作活佛再世的他一到深夜就会撕下那张假惺惺的佛面,站在重重帷幕之后,嘴角好似要提到耳根上去,挂着一副让见者望而生怖的表情,聆听楼下赌场传来的赢钱后陷入疯癫的狂笑,输光家财后怒吼着抵押更多的咆哮,与抵无可抵,借无可借,输光家人乃至自己以后崩溃的哀嚎。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他的赌场里妻离子散,一无所有,甚至失去自己的性命。
后来这家赌场被巡察至此的官员查处,作为赌场老板的僧人也被处以极刑。他在生时便怀着对周围人深不见底的恶意,以别人的痛苦取乐,死后想要杀害更多的人便成了他留存于世的执念,出于这种执念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