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怎么这么多灰!”灵也大呼小叫着挤开祝饶走到前头,拿自己充当诱饵,确定祠堂内再无危险后,才高举手挥了挥招呼左时寒过来。
“这里已经不剩什么东西了。”左时寒说道。
确实不剩什么,或者说逼仄的祠堂里本也就装不下什么东西。在骨灰坛和牌位被打包带走后,一眼望去只能看见一层又一层空空荡荡的架子。供奉的用品倒是没有一并带走,但显然多年无人打理,糕点硬得好似石头,瓜果早已烂到连腐臭味都没有,只留下干瘪的一团,长明灯里的灯油早便燃尽,无人去添,香炉里的香也早就燃到底,铺着一层厚厚的香灰。
这里灰尘厚到令人觉得没有能落脚的地方,没有能用手直接去碰的事物。
地面上有几排明显的脚印,重叠之处颇多。
“左唯安,”祝饶道出“左悬”与许安琴之子的名字,“他和他的鬼偶来回了几趟,将牌位和骨灰坛全搬走了。”
“还有那本族谱!”灵也补充道。他背着手探头探脑,将祠堂里里外外搜寻一遍,没有找到那本族谱的踪迹。
祠堂里实在找不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左唯安来此一趟,带走了所有他认为有价值的东西,又留下那只仿佛在挑衅左时寒等人的厉鬼。他这一切做得匆忙,但凡动作慢上一点,他都有可能半道被左时寒堵住。
连点骨头渣子都没找到,灵也闷闷不乐:“白来一趟了。”
左时寒却丝毫不见沮丧。
他将祠堂的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检查了一遍,连供桌底下与头顶的天花板都没有放过。即便绝大部分东西都已经被左唯安带走,但环境本身就能体现出很多东西。
“这座祠堂,是不是太久没有人回来了?”左时寒一边想,一边将疑惑说出口。
灵也歪了歪头,一时间没想出这有什么问题。
而祝饶也感到奇怪:“能在复仇一事上执着至今,迁居异地也要建起祠堂,左氏后人应当极其注重祖宗祭拜才对。但看此处堆积的灰尘,在今日之前,只怕左唯安有个三四年没回来了。”
左唯安为何不归?
可是他遇到了什么问题,以至于一年都回不来一次,将祠堂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