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了。
“咳,好吧,那我睡个六小时,做完午饭再走。”祝饶想了想后问道,“或者,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协会?”
祝饶以为自己会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然而出乎意料的,左时寒立刻摇了摇头。
“你一个人去吧,”左时寒道,“我也有点事情要做。”
祝饶,灵也,阳间的封师,无常界的鬼仙,都在为他的事情忙碌。
而身处漩涡中心,左时寒也已然确定了自己要做的事。
左唯安
绍县的清晨起了些薄雾,随着太阳逐渐攀升,日光一晒,那轻薄雾气也就散了。
这个时候,一辆银色的面包车缓缓停留在县城一角。此地为冥河所在,阴阳两界模糊地带,若将这条“河”在地图上画出来,祝饶买下的房子位于冥河之首,面包车停下的小区便在冥河之尾。
阳气浑浊,阴气炽盛之地,足以掩盖很多东西。
这片小区同样是片老小区,公共道路穿插其中,随着上班上学的高峰期到来,大小车辆鸣笛声、行人说话声交杂一处,格外吵闹。但小区内却有一处难得清静之地,整栋楼安静无声。
银色面包车就停在这幢楼下。
车门打开后,里头走下来一个从头到脚一身黑的青年。他剪着利落的短发,裸露在外的皮肤却不如穿着打扮那么有精神,苍白得像是一个只剩半口气的病人。
他径直走下车,反手拉开一旁的后车门,开关车门的声音只响了这几次,面包车的另一端,却突兀地出现了面无血色的长裙女人。
说是突兀,只因那女人好似是平白冒出来的,不是从车上下来,不是从远处走来,突然间便站在了那里。
青年根本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奇怪的,他从车后座抱下来一只大纸箱后,冲着对面的女人喊道:“阿姐,帮把手!”
女人垂落在身侧的手这才动了,她神情冷漠,隐隐透出一股不情愿,但还是动了。
一只又一只的纸箱,被二人从车上搬了下来。
最后两箱的封口没有封好,轻轻的磕碰叫箱子露出内里一角,只见里面一箱是白瓷坛装着的骨灰,一箱是叠放在一起的牌位。
太阳还在往最高处攀升,此时此刻,楼房挡住了阳光,好像有阴风于此阴凉之地穿梭。
“得搬个好几趟。”青年说着,抬头看了看他们的目的地,眼前这幢民房的三楼。
长裙女人已然默不作声地搬着两箱骨灰坛往上走。
骨灰坛子本来就很有分量,装满了骨灰坛的箱子更是沉重无比,但它们落到女人手中却显得轻若无物。长裙女子恍若一只幽魂,轻飘飘地往楼上移动。
青年也抱上一只箱子,跟在她身后。
进入楼道以后,周身气温骤然降了许多。
阶梯上铺着薄薄的灰尘,扶手处结了些许蛛网,可见这条楼道,已经长时间没什么人走了。
楼道一侧的墙壁被粉刷过,有人在上面用红色的颜料写字,写了又刷,刷了又写,以致现在还有一些字留在墙上。无论是字体的颜色,还是依稀可见的字眼,都显得触目惊心。
还我女儿!
徐栋梁杀人魔!
徐栋梁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咔嚓一声轻响,长裙女人踩到一张同样印有这些字的残页,她看都没看一眼,抱着箱子站定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门前。
没有人去开锁,但房门自动打开了。
门后空空荡荡。
长裙女人走进去,将骨灰坛子放在客厅的空地上,她的动作绝对算不上温柔,箱子落地时里边的坛子震了一震。
窗帘簌簌,屋内阴风吹过,不满的残魂现出身形,残缺的脸上是阴恻恻的神情。
长裙女人没有看它一眼,扭头就往屋外走去,与跟在后头的青年擦肩而过。
残魂阴森道:“你的这只鬼偶,太不懂规矩。”
青年满不在乎道:“有吗?要做的事情她都做好了。”
只是态度不太好。
残魂确实没法在长裙女人身上挑错,最后神情阴沉地钻进了青年体内,好似一支利箭直接钻进青年胸口。
青年的表情因剧痛扭曲了一瞬。
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体内的残魂却不会与他感同身受,它借青年的身体开口,声音仍是青年的声音,却完全换了一副语气。
“之前你说自己忙于研究对付那孽种的方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