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变回了快乐的那个他。
对了——
“赤也,你可以继续了。”
继续什么?哭吗?
情绪完全被打断了啊,那要不要照着做一下,否则日暮前辈多尴尬……
他假哭道:“呜呜呜……”毫无感情。
柳莲二想扶额:“赤也,不用什么都附和。”
切原赤也乖巧收声。
唉,做一个合格的后辈好辛苦哦。
日暮月仿若没有听到,手脚慢慢悠悠划拉。
海风迎面吹过,送来不远处的欢声笑语。他捧起一汪海水,往自己脸上泼……好咸!
日暮月一边呸呸呸,一边品尝这份苦涩的味道。
啊,就像人生一样。
——年仅十五岁的少年如是想到。
日暮月突然意兴阑珊,怀着灰暗的心情朝橡皮艇游去。
扒上小艇的边缘,他顿了一下,问道:“说起来赤也你飘了多久,不回去叔叔阿姨会担心吧?”
“没关系啦,”切原赤也摆摆手,“爸爸妈妈说不定已经把我忘记了。”
日暮月死目:“父母和孩子是那种随便就能忘掉的关系么,不要小看血缘的羁绊啊岂可修!”
切原赤也顶着那头重新变得蓬松乱翘的头发,无辜地道:“可那是我的爸爸妈妈诶。”
日暮月:“……”无、无法反驳。
日暮月疑似失去所有力气。
虽然对未曾谋面的叔叔阿姨很抱歉,但是赤也的父母耶,那个单细胞程度令人发指的赤也耶!
加上这个限定,好像就一切皆有可能了。
等等,这竟然是赤也说出来的话——
他难免惊讶:“赤也,你这家伙竟然有自知之明?!”
“嘿嘿,我也不是笨蛋呀。”某海带沾沾自喜。
哦,看来还了解得还不够深。
“阿诺呐,”切原赤也将开阔平静的海面收入眼底,“柳前辈去哪里了?”
日暮月随手一指:“不就在那……”
手指之处,空空如也。
一秒,两秒,三秒……
日暮月咔啦啦转头,颤抖着声音道:“莲二,好像不在了呢。”
切原赤也呆呆地说:“嗯呐。”
两个人对视,换上一张惊恐呐喊脸。
“莲二——!”
“柳前辈——!”
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回应,切原赤也直接化生尖叫鸡:“柳前辈,别死啊啊啊啊啊!”
日暮月满头黑线:“赤也……”
“啊啊啊啊啊!”
“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