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只鸟都没有。
“看不出来还是这么狡猾的。”李长生点了点头,脚步一晃便出现在了学堂之外,入目所见是一道烟灰色的倩影起起落落在楼舍的屋顶上飞速掠过,轻功练到她那份上已有九霄踏云的风范,海雕却已经不见踪影了。
东方既白脚下跑得飞快,心里寻思着这学堂的老先生也不至于在那里死等着劫海回去,她在城里晃荡上几个时辰他总该走了。
正想着,她的肩膀忽然被人一拍,余光里,白发老头笑得很和蔼。
他竟这般悄无声息就追上来了。
她表情倏地一变,无奈退远,“先生,鸟儿爱惜羽毛,先生若想要,等它换毛的时候我帮先生拾掇一盒出来,您想扎几个毽子都成。”
李长生笑眯眯地问:“等它换毛的时候怕是你已经家去了,还能给我送来?再者,那盒子里的,我怎么看着这么像风七院子里的那只?”
风七?
东方既白这才记起萧若风的名字里带了个风字,在学堂李先生名下排行第七。
可提起那匣子鸟毛,她又忍不住尴尬,面露犹豫似乎不想开口。
哪知李长生却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这丫头怪小气的,老头子今天不要你的鸟毛了。”
他四下一张望,指了指不远处的雕楼小筑,“就请我喝酒罢!”
东方既白想了想,若不答应,这老先生怕是不肯放过她,不过请他喝几杯酒而已,应是无妨。
一个时辰后,李长生看向目光依旧清明的女子,“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丫头小气归小气,居然是个海量。”
他们没有去包间,李长生进门就直接在靠窗的位置上落座了,雕楼小筑的小二显然是认得学堂李先生的,他们一入座便热情地招呼上来。
东方既白看向自己桌边堆着的一排空坛子,微微一笑,“尚可。”
“好家伙,痛快!”李长生一挥手,“我那几个徒弟可没这么能喝,每次同他们喝酒都要躲得老远,真没意思,不如我收你做徒弟,以后你陪我喝酒,我就叫你……海八!”
东方既白嘴角轻抽,“多谢前辈抬爱了,只是我已有师父,未曾请示不敢另投他人门下。”
李长生嘴上说了句可惜,脸上却没遗憾之色。
雕楼小筑人满为患的大堂里静悄悄的,在李长生说要收徒的时候周围热闹的气氛瞬间停滞下来,学堂李先生要收徒,这可是个无比劲爆的消息,而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