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手指一勾,长剑出鞘,落入她的手中,屈指在纤薄的剑身上一弹,一股凌厉的剑气以她为中心振荡开来。
“好剑。”
“想要。”
百里东君连忙上前把不染尘小心翼翼地抢回来,“东方姑娘,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试剑大会上抢回来的!我可以请你喝酒,剑却是不能给的。”
“不是喝醉了酒一通乱挥把人吓傻了才拿到手的吗?”东方既白笑道,“你要真会用剑,怎么还被你爹关在院子里这么长时间才出来?”
雷梦杀在院子里待不住,白天就在外面乱窜,也为此打探了不少消息,包括百里东君被侯府的世子爷扣在院子里学剑的事。
百里东君挠挠头,他其实也搞不太明白自己身上是怎么回事,也许和师父有关。想到自己的师父,他又有些不安,舅舅一直在打探他那套剑法的事,他害怕为此暴露了什么,给师父惹来祸患。
“东方姑娘。”
东方既白坐在院墙上抿了口酒,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生怕她张口就拒绝似的,百里东君紧接着说道,“事成之后你要想喝什么酒我就给你酿什么酒,要多少有多少!”
东方既白不由一笑,“能让你这小子开口求人,可是个大麻烦事,我猜猜,和传你那套剑法的人有关?”
“他是我师父。”百里东君脸上露出了愁容,还有些微微的无措,“这些天来乾东城的人很多,虽然乾东城表面上仍和往常一样,但我知道这都是假象罢了。若是师父陷入不利的处境,还请东方姑娘助我师父离开乾东城。”
百里东君走了以后,东方既白依旧懒洋洋地坐在院墙上吹风喝酒,凌霄从敞开的窗户里飞出来,扇扇翅膀最后停在了她手上,她摸了摸它的背羽,叹道:“还是太嫩了啊。”
屋内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衣的翩翩公子,“东方姑娘应下了他的要求,在下可要头疼了。”
“算无遗策的风华公子有没有算到这一天呢?”她冲对方晃了晃手里的酒壶。
“姑娘入局的情形,在下的确有过几分预想。”萧若风垂眸叹道,“只是没想过仅仅几坛酒就把姑娘收买了。”
东方既白的唇角上扬几分,“不如你试试把雕楼小筑的秋露白全包下来给我,说不定我就毁了那小子的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