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上。
萧若风在心里暗骂雷梦杀坏事,若是往常东方既白好歹会和他笑眯眯地打个招呼,今天却一声不吭就走了。
观景楼能眺望整个乾东城,一匹火红色的烈马在乾东城里穿梭着,就像是一团燃起的火焰不断地流动着。
百里洛陈看了一会,“看来,东君已经有答案了。”
百里成风叹道:“我早该想到说得再多都没用,他一旦做了决定,就变不了了。”
等有朝一日
◎是王爷就是不行,还是个要参与夺位的王爷,那更不行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从军能做将军,苦读寒窗可中状元,练武能做绝世高手,只看他想做什么,而不必问他能做什么。”萧若风垂眸看着那团流火,心思不知飘去了哪里,“有这样优秀的儿子,世子和侯爷又担心什么呢?”
“九皇子殿下,我只有一个请求。”百里洛陈沉声道。
“侯爷请说。”
百里洛陈问道:“你此行有两个目的,见西楚剑仙是为了朝堂,那带走东君是否只为了学堂?”
“只为学堂,不为其他。”萧若风没有犹豫。
百里洛陈点了点头:“东君此去天启,不能与朝堂有任何的牵扯,殿下能答应我吗?”
萧若风点头,“我以性命担保!”
百里洛陈得了萧若风的保证,终于松了口,不等百里东君来和他请求,便交代了侯府的小厮替他整理行囊。
学堂的人也要收拾东西启程了,萧若风站在院子里,凌霄绕着他飞来飞去,东方既白的房门紧闭,也不见劫海的影子。
她没有行李,一把伞,一只雕,人不在,雕不在,那就是已经走了。
萧若风有些失落,伸手让凌霄停到手臂上,掌心抚了抚它后背绒绒的羽毛,“你同她待了那么久,去找找她。”
凌霄轻鸣一声飞了出去。
乾东城外,东方既白仰面躺在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干上,一头海藻般的长发垂下,随着山风如帘幔轻拂。
雪白的大雕懒洋洋地舒展着双翼在树梢晒着太阳,雀鹰的啼鸣传来时它稍稍扇扇翅膀,树干上的女子抬了抬眼皮,漏过树缝的阳光洒进她蓝灰色的眼眸里,波光潋滟。
有人踩过堆积的落叶,清脆的碎裂声由远及近。
“你这是早有预谋地塞了只斥候在我这儿?”
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