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舒坦些。
出了宫门,李长生抬头看了一眼,长长舒了口气,一步跃起就从皇宫门口消失,下一瞬便出现在宫门不远处的一间茶楼里。敞开的窗户正好能看到宫门处出来的每一个人,窗门在他进屋后便关闭了。
一杯酒递到了李长生面前,“师父。”
李长生接过酒盏,笑了笑,“给那丫头养出习惯了?以前都是递茶的。”
萧若风在旁边恭敬地坐下。
李长生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随后叹道:“果然是俗事一尽,一身轻松。”
萧若风抿了抿唇,他对师父之前说的那句趁现在身份还能用十分在意,因此一路追来了这里等候,“可是父皇为难了师父?”
“你见过谁能让你师父为难的?”李长生笑笑,“不过是了却一些牵扯太久的事罢了。”
萧若风轻皱着眉,不知为何,他从李长生的话中听出了离别之意,师父以学堂祭酒之名威慑天下三十载,这算不算牵扯许久的事?
“师父……要走?”萧若风本想否定这个念头,却不小心说了出来。
师父才刚收了一个弟子,怎么会要离开呢?
李长生哈哈一笑,“几个徒弟里,你的心思是最敏锐的,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已经猜到了。”
萧若风脸色微变,“师父真的要走?”
李长生没有解释,只是对着他叮嘱道:“皇帝忌惮我,忌惮江湖太久,我若不在天启城,他接下去怕是会忌惮那丫头,你自己留点神。还有,钦天监里那后生睡得太久,该想办法让他醒来了。”
萧若风满腹心事地回到学堂,雷梦杀第一时间找上了他,“师父呢?”
“无恙。”萧若风叹了口气,“东君和叶鼎之呢?”
“东君那小子在钻研师父给他的《酒经》呢,倒是叶鼎之,去寻他的时候就听说他已经从学堂后门出去了,我们的人没跟上。”雷梦杀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是去见什么人。”
萧若风点点头,沉吟片刻后道:“适当留意就行,不用刻意追踪。”
天启城,有间客栈。
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已经坐在这里很久了,续的第三杯的茶昭示着他告罄的耐心,上一次坐在这里还是在学堂大考的初试之后,他见了不远千里而来的叶鼎之,那时他还对李先生最后一名弟子的位置势在必得,谁料最后却被百里东君抢走了。
不顺,各种不顺。